姐二條小了幾句。這如同是烈火上交廢油,賈璉這邊就氣得頂了肺,好個大哥哥,感情想給我頭上罩厚厚的綠雲啊。
趁著酒氣,合著怒火,賈璉一睜眼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朝賈珍扔過去。也真是事有湊巧,如果沒聽到這些,等明天賈璉的酒勁兒過去,沒準是還要顧著大家的面子不能撕破臉面,就算心裡有著疑惑,說不準啞巴吃黃連,也就嚥了,再要是拿個落/紅什麼的忽悠一下,也就算了,無非是個女人嘛!
可這會子賈璉只知道發火了,這一下雖然沒有砸準,但賈璉藉著怒氣倒是生出了氣力來,爬起來揪著賈珍就打了起來。二姐兒嚇壞了,忙著開了門跑出去大叫來人。
賈政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這個,這時候晚上安靜,宅子裡面的鬧騰外面隱約的聽見。金慄在外面叫了半天的門,老半天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個眼尖的,看叫門的是這一行人,馬上就裝著乖巧的垂首站在一旁。
耳聽著裡面是聲音越來越大了,賈政就直奔那裡過去了。到了當間兒,只見一人趴在地上,幾個人正要扶他起來,而賈連紅著眼睛,嘴裡還不住地罵著,雖被人使勁地拉著,還一個勁的要掙脫了出來要衝到那個趴著的人那裡狠湊他。屋裡一片狼藉,倒是沒有女子在其中。
賈政大喝一聲,終於讓賈璉掉轉頭看到了他,當下也不掙扎了,只是哭了起來,反覆的喊著什麼賈珍欺負人,二叔你要替我做主什麼的。賈政這才分辨出那原來趴著的盡然是賈珍,只是眼角青了,鼻子流血了,嘴角也破了,看這樣子是被人狠揍了,也是,就他這個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如何能打得過賈璉,只有白捱揍的份兒。
找到了人,接下來的事也就好辦了。賈政是個什麼人,幾下裡一問,結合著原著中賈璉被騙收二姐的事情,就知道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在時辰晚了,這裡宅子又淺,旁邊又有鄰居,實在不適合處理,也就一揮手,把賈璉賈珍都帶回去,等明天再說,而這個院子留著人看著,上下人等一律不許亂走亂動,只讓著府裡的幾個婆子照顧著幾個女眷。而尤老孃早就被嚇得躲在屋子不出來了,就是二姐兒也只曉得躲在屋子裡哭,三姐兒倒是不服氣來著,但是現在外頭到處是男僕,她再怎麼潑辣,這時候也不好出來。
回到府裡,賈政也不讓人替他們收拾,就直接在書房裡盤問起來。賈珍雖被湊得很慘,但還是能說話,賈璉這會子酒也醒了。賈政雖明白了八九分,還是讓他們互相對質,把事情說說清楚。賈珍只能得渾身都疼,又被二叔這樣的氣勢逼著,還被賈璉下死眼恨恨的看著,也顧不得遮瞞了,只想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哪裡還敢隱瞞,問一答十的,還直說是得了大老爺的指派。
賈璉本就是人精,哪裡還不明白這裡又是大太太挑的事,心裡氣得很,又沒法子發作,只因為這是他長輩。而賈政更是明白人,又聽得是尤氏裡面牽的線,又想得更深了幾分。看著這兩人的狼狽樣子,賈政很快的作了判示:
“珍哥兒,要說你是東府裡的家主,又佔著族長的位子,我本不該說你。只是你還叫我一聲二叔,看來也認我是個長輩,我也就不能放任你不管。看看你這是做的什麼事情,你老婆沒腦子,你也跟著沒腦子嗎?有這樣說媒拉縴的嗎?這是原本就是你做得不對,怨不得璉兒生氣。你簡直是往他身上潑汙水,就那樣的女子也是能要的?沒得帶壞了後院的旁人。再說了,就著你同那女子的關係,她該是能叫你相公吧?就這樣了還能往璉兒身邊靠?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接下來是什麼字?”
瞪了眼賈珍,繼續說道:“小姨子成了小老婆,你可真能耐,列祖列宗還沒被你氣得從地底下爬起來,也算是你的本事。回去打發的遠遠的,再不許有什麼瓜葛。那些下人也好好處理。你要是再這麼不著調,我可由得是法子收拾你。”
轉頭又向賈璉道:“看看你喝得什麼樣子?還酒後失德,打人,打的還是你哥哥。他就是有天大的錯,你也可稟明長輩,能這樣子亂來嗎?”賈政就斥責起賈璉來。
(今天寫得不順,還有一章,很晚的。謝謝一夜細雨親的花。)
正文 226 心意
226 心意
賈璉這時候早就醒了酒了。才剛打人是痛快得很,只是現在也知道,這打了做哥哥的,還是個族長,多少是有些個麻煩的。只是,雖知道是惹了麻煩,還是不後悔,男人,總有點血氣的,怎麼能被人這樣作弄。不過,二叔的訓斥,他還是恭敬的聽著。
賈政哪裡是真的訓斥賈璉,只不過做做樣子給賈珍一個臺階,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