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得厲害,幾番思量,才對費婆子說:“這法子容不容易?會不會走漏什麼風聲?”
費婆子一聽這話,就知道邢夫人動了心,忙輕手輕腳的來到門邊上望了望,確定有小丫頭離著遠遠的看著門,也沒人偷聽,才走回邢夫人身邊,湊在大太太耳邊說道:“這法子頂頂容易,只要知道這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了,也不需其他人插手,拜託一個人就可以完事了。而且我們也一點不擔干係,成不成的一點不和我們搭著邊兒。”
邢夫人一聽有這樣的好事,就忙摧著費婆子細說。費婆子也不推託,湊著邢夫人的耳邊把這事細細的給說了:“我有一個交好的道婆,姓馬,很是一些個本事,也是這京城裡好幾戶大戶家孩子的寄名乾孃。原本也想到這府裡走動的,只是不知哪裡礙著這二房的那位,就吩咐人不讓這人上門。”
邢夫人一聽就疑惑道:“你說的這個人我也知道,原本老太太還想讓她做了寶玉的寄名乾孃的。後來二老爺說是寶玉已經有了那和尚的保佑,有的了塊玉,不宜再多拜他人,才打消了老太太的想頭。後來也不知怎麼著,這馬道婆就不上咱們家來了,原來又是那位搞得鬼。只是這馬道婆真有這麼大本事?”
費婆子神秘的說道:“太太您別不信,我們常在一處吃酒的,我原想著想辦法讓她在我們府裡走動走動的,只是我又不是個能在老太太面前露臉的,所以也沒想出法子來。她對我說了很多個道家的小法術,雖說她沒說她會,但我聽著就明白她有這樣的本事。有一次她吃醉了,倒真被我問了出來。”
邢夫人聽了就抽了口氣,半晌才說道:“這是真能成?”費婆子賭咒發誓地說馬道婆本事大,還說,就是不成,也沒人知道他們的首尾。
大太太這回子是徹底動心了,只是想到銀子又有些心疼,就問費婆子該給多少,費婆子在這銀錢上又豈能便宜了大太太,但又不敢說得太多讓大太太捨不得了,想了想就說道:“這銀子是有些費,但是想想這事成後的好處,也就不覺得什麼了。據說這一個生辰八字二百兩銀子,事成後再重謝。”看著邢夫人瞪大眼倒抽口氣的樣子,費婆子也機靈,忙上說道:“不過我和她有些個交情,看著我的面子,給她個一百兩再給些個好料子給她也就成了。”
邢夫人思量了再三,咬了咬牙,寫了兩個生辰八字給費婆子,又開了裝銀錢的匣子取出了二百兩,仔細點了又點,才滿臉不捨得地遞給了費婆子,然後又開箱子揀了兩匹顏色已經不太鮮亮的錦緞給了費婆子。費婆子拿了這些個東西,心裡一陣的高興,只是這樣出門看著不像樣子,就又央著邢夫人給她找了塊包袱皮,才對著邢夫人所道:“太太您放心,我老婆子辦事是最爽利的,您就等著,我現在就出府去,一準給您辦妥了。”
這費婆子得了這個東西,出了門也不急著去辦事,反而先回到了她在榮國府後巷的那個家裡,仔細的藏好了一百兩銀子和一匹錦緞,原本還想把那個包袱皮也給昧下的,只是這銀子什麼的直接在手裡拿著也太顯眼了,而那個包袱皮又是邢夫人直接用慣的舊東西,所以最後想想,依舊用這包袱皮裹了東西出門去找那個馬道婆。
馬道婆見了這些個東西哪有不答應的,當下裡就拍著胸脯說這事情包在她身上了,又備了些好菜請費婆子吃酒。費婆子也貪她兩杯酒,就留下來吃喝了,等到二人酒足飯飽了,這天色已經晚了。費婆子看著這時辰府裡的門上也是上了鎖了,自己也是滿身酒氣的,也就不進去回答太太的話了,反而家去睡覺了。可憐著邢夫人一晚上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事情如何了,而這個好搬弄是非的下人倒是拿了她主子的錢財又酒足飯飽睡得死死的。
只等第二天這費婆子一宿好眠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這婆子也不著急,慢悠悠的梳洗完畢,才進了府裡去找大太太回話。這時候,大太太正陪著老太太說話呢,自然也不會在屋裡等著的,這婆子也就在偏房裡只是這小丫頭給泰端茶送水,又是敲肩捶腿的享受著呢。
好不容易等著飯後歇晌的時候,大太太才從前頭下了來。費婆子這是又擺出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跟這太太進了屋子。自然,先遣退旁人,接下來這費婆子就搶著她說辦事如何如何的辛苦,又胡編亂造說什麼幾次登門才堵到人把事辦妥了云云。
這邢夫人也是個好糊弄的,聽了這話也就信了,馬上賜了費婆子的座,又仔細打聽這馬道婆到底怎生說的。費婆子當然舌燦蓮花,說那馬道婆滿口應承了,說這事情要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只是第一個七天開始,就看得出些徵兆了,還請太太耐心些許等等。然後看這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