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點懵,好像府裡同他們府上沒什麼關係,接著才笑自己的糊塗,自己的三侄女熙鸞不是就嫁給了這保寧侯的兒子嗎?
只是這個保寧侯之子不是常在京中的,也不知怎麼就和巡邊的王子騰結了親,做了子騰的女婿,續娶了王家的嫡女。京里人家雖然都礙著王賈兩家的面子,不好說什麼,暗地也也有悄悄議論這保寧侯之子也好本事,不然這麼會娶到王家嫡女作續絃?
子肜不太在乎這些個風言風語的,只是那兩家結親後,榮國府也沒有銅者伯寧侯府上怎麼來往,這回怎麼又說是要來拜訪了呢?子肜想不出什麼來,也就丟到一邊,繼續與賈珠說話。
賈珠也看到了這個貼兒,笑了笑,讓人離開了屋子,才對子肜說道:“我在外頭也聽到些個風聲,說是三表妹同保寧侯家結親接到太過匆忙,是在舅舅外任上定的親,而且據說要趕二人合的日子,是在外頭嫁娶的。這回,三表妹也是才剛回了京裡。依兒子看,明兒怕是三表妹來探望姑母而已,娘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子肜看著這個長大的兒子,真是跟著賈政年輕時一個樣子,看來這個心性也是歲了賈政了。兒子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
到了第二日,果然是熙鸞和她的夫婿上門來拜訪。按著禮節,給了老太太行了禮後,客氣了兩句,這侄女婿就被引到了前院去了。老太太本來對熙鸞也只是親戚間的客氣,現在對著她也沒什麼好說了,只是問候了一下她的父母平安,也就不說什麼了。而其他人也不知道什麼好,生怕一個不注意就犯了忌諱,也只是虛應著。
於是坐了一會兒,老太太就發話了,讓他們姑母侄女們去說說私房話,也不用在她這這兒陪著了。子肜早就等著這話兒了,於是也就帶著熙鳳熙鸞回了榴院。
等進了屋分賓主,子肜還正想著如何把話題挑開呢,這熙鸞就發話了,說道:“姑太太,我來這裡,一是來盡了後輩的禮數,可最主要的,是有事相求的。我知道姑太太跟我父親最是相厚,求您能在父親面前給我說個情,讓我能見上他們一見。我出嫁前犯了錯,以至於惹了父親生氣,說是全當沒有我這個女兒。那時,我還是以為自己是為了真情奮鬥,別人都不懂我們,為了自己的感情,我把那些都拋卻了。直到後來才悔悟,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只是一時被所謂真情矇住了雙眼,才發現,這世上,我虧欠了父母良多。父親不認我,我不怪他,是我自己做錯了。只是母親日日為**心哭泣,現在我想來,夜夜不安,只求能再見著他們,在他們面前親口認錯。求求您了,姑媽”
子肜聽了這話,就隱隱猜出了為什麼好好的再與保齡侯議親,怎麼最後變成了保寧侯,哥哥又是為什麼不給辦嫁妝。可見,這牽涉到了婚前就有了兒女私情了,只是這孩子不仔細說,自己也不好多問。只是看著熙鸞的變化,心裡有著感嘆。想當初,這孩子活潑俏麗,小嘴甚是會說,不太喜歡守著這裡的規矩,又時不時在自己家裡找老鄉。雖然比較起來自己還不是太喜歡這個小侄女的,但還是怕她以後吃虧,暗暗點撥她幾次。那時候的她,就如這清晨帶著露珠的玫瑰,雖然有些個刺,但還是散發著清香,活力天真。
現在幾年不見了,這孩子雖然比以前美麗大方沉穩了許多,但臉上早已不見了天真,眼中也帶上了滄桑。看著,好像這這女孩子長大了,成熟了,只是聽著她的話裡的意思,怕是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子肜正想著這些呢,熙鸞以為她不答應,就有些急了。要是擱在以前,這孩子怕是早就嚷嚷出來了,只是現在,熙鸞也不在與子肜多說,反而掉轉頭對著鳳姐兒道:“姐姐,以前妹妹不懂事,怕是多有得罪。可姐姐您還費心費力的替我置辦嫁妝,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句謝謝,實在是太輕飄飄了。現在妹妹向您賠罪,姐姐,我錯了。”說著,熙鸞就站起身來,對這鳳姐兒福下身去。
鳳姐兒一把拉住熙鸞,道:“自己家姐妹,哪裡要這麼做。”
熙鸞聽了這話,失聲哽咽,弄得鳳姐兒在一邊也陪著掉眼淚,只勸著姐妹相好的話,又在一邊說著的等父親回來,一定幫著勸說的話。
子肜最看不得人哭,忙勸著他們姐妹,也答應了熙鸞的請求,其實,這話就是熙鸞不來說,子肜等哥哥回來了也是要勸上一勸的。等兩人收了淚,子肜讓人端了水來服侍了梳洗,才又坐下來說話。
既然熙鸞不提到底是怎麼會讓王子騰生氣的,又是如何結了這門親的,子肜也不好多問,暗想著到時候問問哥哥再說。於是幾個人就說著一些近來的話,又問了熙鸞在婆家可住得慣,吃得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