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3 / 4)

怕她年紀小被人帶壞了。這秦鍾卻不這麼認為,還以為寶玉也看重他,就像他也想著寶玉一樣,寶玉說這些話其實是不樂意看他同別人好,心裡也美滋滋的,也就收斂了一些。只是剛剛開始玩的人,哪經得住那些個花花綠綠的東西。才沒幾天就覺得難受了,恰逢又有人請,猶豫了一會就應了,想著寶玉反正也不在學裡,只要自己不逃堂,不拉了功課,偷偷的出去玩一會兒應該沒什麼。

這是受了禁又出來,就像是原本堵著的漏水處的小眼兒忽的被衝開,那股子水流的勁兒可識憋足了的,所以這秦鍾又比以往放肆了許多。

要說這人的底線要麼定著不變,一旦打破了一項底線,那下一次,這個底線又會被向下限裡重新整理。原本秦鍾只是跟著別人喝喝酒,看看戲,接著就慢慢的被人帶了吃花酒,看著那些男男女女對個嘴兒喂個酒什麼的,開始秦鍾還是很不好意思看的,後來也就慢慢的習慣了,就是酒席上被人打個趣兒什麼的也沒沒什麼了。接著,又給別人引著看著人賭錢,這秦鍾本來還是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不敢下場的,知道貧窮二字是他最恨的,“可恨他偏生於清寒之家,不能與寶玉耳鬢交接,可知‘貧窶二字限人,亦世間之大不快事”。偏生有人在這方面激他。秦鍾再是靦腆,也是在衝動的歲數,終於落了人家的算計,下了場子。

也是有人做局,偏是開頭讓秦鍾連連得手,小孩不懂事,哪知道十賭九騙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只是沒想到後頭就連連得輸了。秦鍾這就惶恐起來,他哪裡來錢還這賭債的?只是那個人又充好人,只說是沒事,算是欠他的,讓小孩而不急,什麼時候還都行。旁人就起鬨,說是這人對秦鍾愛慕已久,讓秦鍾和那人對個嘴兒,就算是利息。那人忙止了旁人的起鬨,說是自己對秦鐘的心豈可如此輕忽,能得秦鐘的親近,不要說利息,就是所有的帳都一筆給勾了。於是。在旁人的起鬨下,秦鍾想著這也算不得什麼,總比欠著錢好,也就上了當,讓人給親了。

萬事不可開頭,這一開了頭,下面就不好收拾了,那人也有趣,慢慢的帶著秦鍾花天酒地的,就連青樓脂粉之地也讓秦鍾給嘗試了。秦鍾原還惶恐,生怕叫寶玉給知道了,哪知寶玉十分忙碌,除了時常讓他來府裡說說話,並不在那些個花天酒地的地方走動,一時倒也瞞個正著。

後來再荒唐的事也做了,秦鐘的膽子也大了,就算是在外頭別人要摸個小腰捏個屁/股對個小嘴兒也就半推半就的受了。那天那人送秦鍾回家,正在門口旁邊僻靜的地方胡鬧,哪料到正趕上秦老爹提早回來,撞了個正著。當下裡,這秦老爹就氣得發抖,抖著手指著人就罵。

那人是個紈絝,哪受得了這個,輕蔑的說是,你兒子哪裡都給我玩遍了,別以為你們家多清高,其實也就和個小粉頭差不多。

秦老爹氣得話都說不出了,進了門就叫人綁了秦鍾給打了一頓,自己也起得老病發作。躺在床上捱了幾日就一命嗚呼了。

這些事寶玉也知道的並不那麼詳細,只是幾日不見秦鍾,哪想到人家臥床不起了,細細一打聽,才知道一些面上的事,無非是秦鐘不學好跟著人胡鬧,給自己老爹逮個正著,把自己的爹給氣死了。寶玉心中不舒服,原看著好好的人,怎麼現在就不學好了?虧自己還時常想著他,把他當作個朋友。只是他落到今日裡的下場,自己也看著不好受。

子肜知道了這些,忙細細的勸慰著兒子,只是也是知道自己兒子的身性,易感多情些,這些事上還得他自己想通了才好。只是還有些擔心,萬一這秦鍾再出些什麼事,自己兒子是不是心裡更難受?只是自己實在不想兒子與那個孩子多接觸,省得把那些個臭毛病也讓寶玉給沾上了。於是瞟了眼賈政,意思是輪到嚴父出馬了。

賈政收到子肜的訊號,也不多說什麼,依舊板著他那個臉,咳嗽了一聲道:“寶玉。你憐惜別人,也說明你是個心善的。只是要看看清楚對方值不值得。那個孩子我看見就是個糊塗的,現在又染了那些個壞毛病,我不許你再與他來往了。你可記住了。只是,我知道你心裡還看著往日的情份,即這麼著,讓人送些給藥材過去也就得了,你自己就離著他遠遠的。”

寶玉難得見賈政板著臉和兄弟姐妹們說話,心裡就發緊,只能恭敬的站著,言聲喏喏的。

餘下的不足再提。無非是按著規矩和著老太太的份例往東府裡送了些東西帶上些好話,讓小蓉大*奶好生養著。只是這是說得又談何容易?人家這是喪父,要去奔喪的,況且秦家現在也只是個小哥兒,又受了笞杖臥床不起,這治喪大事如何能擔當?少不得強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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