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6 知州
166 知州
子肜嘆了口氣,把這些想法跟女兒說了。
對於那些個食物菜餚。本來就是普通之物,只是哪些該吃多了抑或怎麼個搭配才或許管用,也對元春一一細說。這些東西可落不得筆墨,只能出得我口入得你心,真的用起來也要不著痕跡的,不然,那就是大禍事。
子肜想她寶貝疼了十幾年的女兒,以後就要這樣算計著過日子,很是心酸,雖然這樣算計人真的讓她不舒服,但是一個女孩子要在那樣的地方生存,她寧願女兒去算計人也不要讓別人算計了女兒去,她王子肜又不是什麼聖人!
這樣想著,她又囑咐女兒,這食療之法見效有個過程,這女人每個月坐胎的日子的演算法,以前她也教過元春,後院女人的月事週期打聽清楚,小心引導著三皇子去各房的時候,也是很要緊的事。
再者,元春雖然跟著子肜從小調養。身子骨比別的女孩子健康,發育得也好,但是畢竟才虛歲十六週歲十五,子肜可不想女兒拿自己的身子和以後孩子的身子去冒險。只是勸慰女兒,萬一那些都不管用,其他女人有了身子那又能怎樣,只是要她給三皇子留下行事穩當,管家有方,面上還要賢惠大度,是個賢內助,讓他放心把家都交給她管,就成了,別忘了,說到底,這三皇子才是真正做主的。
而且,她心裡還有些話沒對元春說,那些食物若真有效,這父體的精/子弱了,勉強受孕,這孩子怕是質量也不高吧?只是她不忍讓女兒心裡再背上負擔,若要變黑,那就由她這個做孃的先擋在前面,反正她也沒想過要做個聖母。只是還不忘關照女兒,若自己想著要孩子,先要停了那些個食療等過上段時日才好。
只是等著女兒回去後,晚上子肜又抱著賈政狠狠哭了一回。賈政也嘆氣,只是還要想得更多些。政治婚姻,裡面還有複雜一些的事情呢,看來自己也要再努把力,做出些政績,取得更多的話語權啊。還有,這些年來的積累,家裡的財物真是積累了很多,就是賈政自己理了一理,也是嚇了一跳。狡兔三窟,虧得賈政當初做的時候就留了手腳,生意分了幾處,東西也分了好多處,自己的護衛更是管用,這些事都擺得平平的。以後用錢的地方不少啊,是不是還要再弄些什麼事呢?
又想著政治鬥爭,還離不開經濟唱戲的,這樣,不如把皇帝給自己留的分子,轉給了三皇子吧,說不定當初皇帝就是這樣考慮的。只是,他可不會白白的給。就說父母給女兒的私房,直接給了元春。元春再怎麼著,還是在內院裡頭的,外面的事不是還要交給自己的丈夫?這樣用著妻子的東西,怎麼也要對妻子等好一些吧?只是這夫妻倆又是政治又是經濟的,哪裡還有簡單的夫妻之情?想了一會兒,賈政又笑話自己,本來就是複雜的關係,哪裡能簡單得下來,就算是平常人家,一個男人周旋於幾個女人之間,又豈有簡單的夫妻之情?
且不說這些糟心的事,出了正月,賈政倒是得了一個訊息,他的內侄王仁怕是要得了外放。果然,不出幾日就明確了,小傢伙得了個應天府下轄浙江省知州的官。說是稱呼王仁為小傢伙,其實王仁已經不小了,今年已經是二十八歲了。只是憑他這個年紀就得了這個從五品的官,是“省”一級的一級行政長官啊,卻委實有點過了,要知道不少人年紀一大把,頭髮鬍子全白樂也不過當個七品縣令。這皇上對於他們的優容太過了,這賈王兩家有點擔心上了。
卻不知他們認為太過,這皇上倒是認為還可以。你看這王家,老一輩的爵爺雖然致仕了,但這壯年派的卻是皇上心腹。王子騰年少時就在先皇御前當差,後來在皇上初登大寶時及時的出力效忠,現在又擔這些秘密的事物。是個能幹放心的,現在已是從一品的都統一職,明面上已經不好再升了,只等再過幾年年紀上去了再轉他為文官之列。而榮國府這一脈也是個識時務的,有真才實學,辦事也賣力的。關鍵是,這幾家倒還乖巧,並沒仗著重用就乖張,就是這些個少一輩的也不是靠在祖上的蛀蟲,皆有少年英才的名聲。這也是皇上對他們另眼相看的原因,家教如此的人家,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很是得了他的親睞。這皇上本就注重實幹,尤喜嘴上少話的,未登基時有冷麵王爺之稱。賈王兩家賣力幹活不喜浮誇到真入了他的眼了。所以當初把元春配給三皇子,除了政局的考慮,也是喜歡他們家這些個緣由。
而在別人看來,王家賈家這兩輩的都是少年成材的,沒看王子騰賈政才幾歲,都官居何位了?哪怕是賈赦如此孤傲的性子,皇上還另眼相看呢。這王仁又如何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