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
“哦,剛才有個叫張無忌的人,和我說了一會兒話。你認識他吧?”
他點一點頭:“認識,他現在怎麼樣?”
我搔搔頭:“這個,怎麼說呢……過得還好吧。就是新歡舊愛的有點扯不清。”
黃大帥哥有點意外的表情,然後微微一笑。
嘿,他還笑。你和他恐怕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那個,你的事,說成了麼?”
他點頭。
“那……你……”那他怎麼還和張無忌一樣是一個人出來的?舊情人沒跟著一塊兒嗎?
“什麼事?”
我連忙堆笑:“沒事沒事。”
這種揭人瘡疤的事我可不幹,我又不是笨蛋。我要找回記憶還要靠這位帥哥幫忙咧,得罪了他,他甩手一走,把我扔在一本不知道啥啥的武俠書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哭都沒處哭去。
“你……沒想起什麼?”他問。
我皺起眉:“好象想起一點……可是沒有什麼感覺哪,好象很平淡,很淺薄的一點影子。”
他說:“這也不奇怪,我們本來也就只是這裡的過客。”
我們?過客?
我和他是我們的關係?
噫,那這個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他說話舉止……我琢磨來琢磨去,八成就是工作夥伴吧?至於高山龍司那時候讓我看到的殘破影像——那裡面那種淡淡的曖昧氣息,應該是錯覺。唔,肯定是錯覺!我不可能和這麼帥的帥哥談戀愛。而且,他對我的態度也沒半點兒象是對待戀人啊。
“現在就走嗎?”
“現在就走啊?”是不是有點快?
他說:“你喜歡的話,我們在山上逛逛。”
呃,這口氣又有點超出同事或是朋友的關係了吧?
這問題讓我有點苦惱,跟著他一起出了峨嵋派。
這樣看起來的峨嵋山,和現代我們常去爬的山不一樣,沒有修好的路,人為景觀,水泥澆鑄,沒有許多題字題詞和人為建築,看起來就完完全全是非常自然的,清新的山野風貌。
至於輕功,我倒是也有一點感覺了。有時候抬腳落步的時候,會有點印象,然後試著自己走一走,身體感覺到輕盈——還有說不上來的感覺。
怪怪的,但是很舒服。
這就是輕功吧?
因為我想試輕功而提出來的有點異想天開的提議,這會兒我們坐在一株很高的松樹上,黃帥哥身姿挺拔,坐在那兒就象張畫兒,我則是弓著腰抓著樹枝,一副緊張狀。
“喂,那邊……”
我指了一下:“好象有人。”
有人慢慢走近,很清楚的看到是一男一女。隔著重重的枝葉和林木,對方大概也沒有注意到這邊樹上會有人。
男的身影有點熟悉,等他側個身,我就認出來是那個張無忌。女的穿戴打扮卻不象是峨嵋派的女弟子,那些女弟子不管是俗家的還是出家的,都穿的很素淨。而這一個女子卻穿著有些光澤的衣料,而且看上去有種不顯山不露水的雅道。
他們停下來說話,我不是很能聽清他們說些什麼,不過,呃,我忽然想起來,這位姑娘,是不是就是張無忌說的那位前郡主敏姑娘?
不是吧……本來夫妻間就有誤會,要不然那個周,對,周芷若干嘛還跑回峨嵋來住?結果張無忌你來解釋就來唄,怎麼後面還跟個尾巴一道來?要讓周芷若看到,事情肯定會變得更麻煩!
真想不通,喜歡一個人不是件很乾脆的事情嗎?為什麼粘粘答答的,弄得腳下都不知道踩了幾條船,搖晃不穩的過日子有意義嗎?
如果我要是喜歡誰,一定不會三心二意又懦弱善變,不會象這個張無忌一樣。
如果我要是……
我看看身邊的人,他似乎對底下不遠處的兩個人沒有興趣,半仰著頭看著天空,完美的臉龐上灑滿了陽光,看起來有種鑽石似的耀眼光芒。
張無忌長的也不算太帥,武功可能不錯,又當過什麼教主。這麼說來,似乎有花心的條件。可是黃帥哥又帥武功也好,看起來卻沒有他這種煩惱。可見男人花心與否,與自身條件好不好沒多大關係,多數還是自身的性格問題。
下面那兩個人聲音好象有點大,但是也只是能聽到一點聲音,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出於對八卦的愛好,我低下頭很認真的在觀察他們。
那個女子似乎很執著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