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離開之後心中就有些複雜了,當著陸依萍的面是祝福和高興,只是心中有些酸楚。
“爸爸,這是好事啊,你怎麼悶悶不樂?”李可雲對著李正德說道。心思單純的人,往往對他人的反應很敏感。
“家裡的瘋閨女啊,我怎麼會不擔心?”李正德揉了揉李可雲的腦袋,現在早晨他是很少出去拉客人的,一來是人少不怎麼賺錢,而來是現在光晚上去大上海拉車到後半夜就已經賺了不少,上午一般就休息了。
“爸,我已經好多了。”可雲了露出牙齒微微一笑,頗有些燦爛的味道,“依萍小姐有了好歸宿,是好事情。”
“你爸爸還不是擔心你的事情。”李嫂掀開門簾,進來。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李可雲笑著說:“我現在腦子已經清楚了,孟醫生也說我恢復的很好,再過個半年左右,我也有可以幫忙,家裡都在好轉啊。”
“傻丫頭,那你嫁人怎麼辦?”李嫂愛戀地撫摸李可雲的柔軟的頭髮。“你爸爸就在操心你的歸宿。”
李可雲一時有些羞澀了,低頭攪著衣角不說話。
“尓豪對你如何?”李副官問道,其實在陸尓豪沒有加入多久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這件事情有他參加,剛開始他要氣瘋了,只是李嫂安撫下來,而且現在看到李可雲在好轉,對陸尓豪雖然還有些心結,只是當年的十足的惡感倒是不至於了。
“爸。”李可雲的臉頰飛上紅霞,跺跺腳,“我去洗菜。”
李副官看到這樣的可雲還有什麼不明白了,等到李可雲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同李嫂說道:“你說我要不要腆著臉去求一求司令大人?”
“正德,去吧。”李嫂說道:“其實當年還不如不要帶著可雲離開……”
“胡說,當年的事情能一樣嗎?”李副官吹鬍子瞪眼,“現在是是在沒有辦法,陸尓豪也是個有心的,就同司令大人說一句,讓陸尓豪納了可雲吧。”在李副官看來,如果不是有心,李可雲先下如此這般,也願意幫著可雲,心中還是念著他的女兒的。
“那什麼時候去?”李嫂問道。
“過幾天吧。”李副官問道,“等到依萍小姐去了北平就去說。”
在上海的最後一個晚上,汪子默提議再去一趟大上海,以客人的身份。
牽著子默的手,重進大上海舞廳,門口自己那副側臉的肖像早已經早早換下,先如今是白微微髮梢別上一朵紅玫,紅唇微微張開的樣子。不同於以前的陸依萍的清純,而是帶著些媚然和誘惑的妖豔美。
“你看什麼?”子默說道。
“只是有些感慨。”陸依萍說道,心中是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走過鋪著紅地毯的長廊,這裡也掛著黑白色的小相,也是各色的歌女和舞女,陸依萍的肖像從未掛過這裡,從來都是在大上海的門口,懸掛了十個月的時日。“在這裡工作,與在這裡跳舞的事情完全是不一樣的。”陸依萍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子默說道,“我們先去跳舞,等會累了就點東西喝。”
跳著舞曲,在白微微一曲歌罷後,同眾人一塊兒鼓掌,“她果然是極好的。”陸依萍笑著說道。
“我們點些酒水。”
等到著紅色制服的服務生上了酒水之後,說道:“兩位慢用,今日的開銷全部免單。”
望向秦五爺慣常談生意坐的地方,陸依萍看到秦五爺遙遙舉杯同她示意,微微一笑,也舉杯輕搖,然後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再來大上海跳舞,你進我退,聽著曖昧的歌曲,同著心上人舞步徘徊,自是一個滋味。雖然兩人跳舞並不擅長,只是擁抱彼此,就很愉快。
當然對於汪子默而言,除了愉快,還有些升騰起來的慾望,燈紅酒綠,加上週圍人的影響,□蠢蠢欲動。只好摟得更近,親親陸依萍柔嫩的臉頰了紓解一二。陸依萍也是知道的,一雙柔臂輕摟,無線柔情。
出了大門,望著身後燈紅酒綠的大上海,嶄新的一頁已經掀開。
66☆、離別的車站
“師傅;謝謝你的教誨。”陸依萍恭恭敬敬在陳師傅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功夫都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陳師傅神色有些感慨說道:“今後堅持下去;也是需要勤勉的。”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有些猶豫,很多人在有了物件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後,功夫就放下了。陸依萍這一年的勤勉,他看在眼中,更覺得對方是個好苗子;若是放棄了不免可惜。
“我不會落下功課的。”陸依萍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