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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並不是如同何書桓那般坐在正對著舞臺的中央;而是斜著偏後的地方,所以陸依萍也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汪子默一行人;而汪子默和汪子璇跳舞的時候,因為明顯汪子默有些跟不上節拍;才讓陸依萍看到。跟不上節奏的也是常有的,所以陸依萍當時唱著歌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正好汪子默抱著汪子璇轉了一個圈兒,把側臉漏了出來。
那張儒雅的臉帶了些惶恐和慌張。心跳一下子就漏了一拍,陸依萍的心慌直接讓她的聲調微微有些發抖;只是很快又鎮定下來;掩飾了自己的失誤。
心中也有些苦澀,他懷中的亮眼的一抹紅又是誰?那張揚的紅色讓人的眼有些刺痛。
因為知道了汪子默在下面,勉強平復下自己的心情;故意讓自己不要去看那邊的汪子默。心裡默唸自己還是在工作的。只是這首歌;唱得著實有些心緒不寧,倒是在最後一首歌的時候還好了些。
卸妝的時候,陸依萍的心裡還有些忐忑,他怎麼會忽然來了呢?然後手中的粉撲一頓,是了,他剛剛也聽到了自己的歌,那種近乎直白的自我剖析了,陸依萍臉色越發難看了,要不是大上海人來人往,人多口雜,她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想到他懷中的那張揚的火紅,似乎兩人的舞姿搖曳就宛若在眼前一般。
“玫瑰姐,你的那首《舞女》真是棒極了。”其中一個已經跳完舞的丫頭,說道。“真是不錯。”
“你聽得懂?”陸依萍問道。
“恩,我是那邊過來的。”小丫頭笑了,牙齒並不是很整齊,尤其是上面的兩個小虎牙有些突出,不過笑起來倒是更顯得可愛了。
“倒是我的粵語不是很標準。”陸依萍說道,“讓你見笑了。”
“還好啦。”小丫頭笑著說,“真的很不錯啊,我覺得似乎這首歌也就是用粵語能有這樣的味道了。不過,真的不是玫瑰姐你寫得嗎?”
“不是。”陸依萍說,“可惜,我唱得不過別人的萬一。”
“怎麼會呢?”小丫頭說道:“真的很好聽。”
陸依萍並不說話。
小丫頭說道,“玫瑰姐你忙吧,一會兒我還要繼續跳舞呢。”
“恩。”
和小丫頭聊了兩句,陸依萍的心情倒是稍稍好了些,想想也是自己魔怔了,對方的身份,自己的身份又豈是雲泥之別?心裡更是多了幾分自嘲,這樣也好,免得自己生出旁的心思。倒是一心一意在這裡賺錢便好,尋個機會,今後再出去。
等到何書桓在門口等待陸依萍的時候,陸依萍並沒有發現何書桓今天和平時更加不一樣。何書桓幾次想要開口,都不知道如何說開,看到白玫瑰的神色也淡淡的,終於到了門口的時候說道:“你這個星期放假,有沒有空?”
“怎麼了?”陸依萍問道。
何書桓說道:“一起出去吃個飯如何?或者走動走動。”這算是他第一次比較正式邀請白玫瑰,心中也有些緊張。
“有什麼好去處沒有?”陸依萍問道。
何書桓心中一喜,說道:“有的,我們做記者的大街小巷常常走動,各種好玩的地方,好吃的小吃知道不少的。”
陸依萍想到本來心情不好,排解一二也是不錯的,就點頭道:“可以的。”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聊天,直到陸依萍坐上了李副官的車子。
而另一組人也出來了,白玫瑰的歌曲完畢,再聽了兩首歌,幾個人便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
汪子璇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著對薛孟然說道:“你跳舞真是不錯啊。”
“那是當然。”薛孟然說著,“當初我在大學裡,人稱是跳舞小王子,你說是不是?”用手肘捅了捅汪子默。
“啊?”汪子默似乎才回過神來,“什麼?”
“我說老兄,你後半晚都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呢?”薛孟然說道。
汪子默之前望著的方向正是陸依萍和何書桓離開的方向,說道:“沒什麼。”
汪子璇開玩笑般地說道,“自從那個白玫瑰出來了,你就心思跑了。莫不是著了魔?”
“別說,白玫瑰的歌曲真是不錯。”薛孟然說道,“聽著晃神了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記得我第一次聽的時候也是回味了很久,才明白古人的繞樑三日誠不欺我。”
“是的。”汪子璇說道:“確實不錯的。”
薛孟然和汪子璇又說笑一番,而汪子默則在沉默,只是在想,那走在陸依萍身邊的年輕男子是她的男友嗎?心中有些遺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