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汪子默笑著撫掌說道,“玩藝術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獨立特行。”
“我們兩個就沒有。”方瑜不服氣地說,“我學美術,沒什麼奇怪的習慣,依萍是學聲樂的,也沒什麼壞習慣。”
“那是因為才剛剛入門。”陸依萍拍拍方瑜的腦袋,她腦袋一縮,吐吐舌頭。
“也不是。”汪子默看了眼前的兩位語笑嫣然的姑娘,她們的關係顯然十分好,這一瞬間有些羨慕,但想想他們醉馬畫社的人也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便笑著說,“我剛剛的意思是,我是特指我們醉馬畫社的人,不代表你們二位也是如此。不過,陸依萍,你是學聲樂的?”
“高中時候是的。”陸依萍微笑著說。
“哦,難道大學不是的了?”汪子默有些興趣。
“是沒有上學了。”陸依萍說道。
汪子默一驚,打量著陸依萍的衣著,一身月白色的格子旗袍,布料材質,衣服的主人顯然十分愛惜,但是也看得出衣服有些時候了。“抱歉。”汪子默連忙說道。
“沒什麼。”陸依萍搖搖頭,“實在也是家境的關係,再說,現在這個時代,不能念也就算了吧。”
“對了,你妹妹也是畫社的人。”方瑜連忙轉移話題,“你們一家都是學畫的嗎?”
“不是。”汪子默有些感激地看了方瑜一眼,說,“我妹妹不是作畫的,她是業餘愛好,外加做我們的模特。”
“這樣啊。”
“其實我們畫社的煙雨樓就在西湖邊,如果今後要是兩位有機會去杭州,歡迎去煙雨樓玩一下,我們醉馬畫會每星期一、三、五都在煙雨樓畫畫,要是兩位肯做模特就最好了。”
“讓依萍做模特。”方瑜笑著說,“我要畫畫。”
三個人說笑了一陣,陸依萍抬起胳膊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十一點了。
“我要準備回去了。”陸依萍說道。
“幾點了?”汪子默問道。
“快十一點了。”
“也差不多了。”汪子默說,“不如我做東,請你們二位吃個飯吧。”
陸依萍本想要推辭,不過汪子默說得誠懇,說自己在上海這邊朋友也不是很多,一個人吃飯也比較沒有意思,不如請她們二人吃飯。陸依萍看到方瑜有些意動的樣子,有些心軟了,畢竟這位汪子默是畫壇上有名的畫家了,能對方瑜指點一二也是不錯的。
雖然是汪子默請客,也沒有想著去很好的地方,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個收拾得乾淨利爽的川菜館坐下了。
江浙上海這邊的菜系口味清淡,很多菜還略帶著些甜味,吃到了久違的川菜,讓陸依萍有些感慨,不過也菜式的辣椒因為考慮到當地人的口味也不是很辣,這讓陸依萍失望之餘也有些慶幸,畢竟她是要靠嗓子過活的,還是保護好嗓子比較好。
席間,陸依萍問道:“那你現在住在哪裡呢?學校附近的招待所嗎?”
“不是。”汪子默搖搖頭,說道:“我住在國民大酒店。”
有錢人?!陸依萍一聽到這個詞不由得感慨,不過想想這位汪子默也算是青年才俊了,倒也不是很稀奇。
汪子默說話溫潤中帶著些些優雅,行為舉止還帶著些西方的紳士風度,真是讓人感慨這世界上竟然還會有如此完美的人。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陸依萍說道:“我真得走了,再不走,上班就遲到了。”
“那好吧。”汪子默說道,“那今天就散了吧,和兩位相處了一天很是愉快。”
“還得感謝你的指點。”方瑜笑著說,“真是麻煩了。”
“沒什麼,也正好是陸依萍幫了我一個忙。”汪子默說道。
最後在汪子默離開之前,走了一步又回頭說道:“我住在國民大酒店的3112房,沒什麼別的意思,如果要是方瑜你要是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邀我出來給你解惑。”
陸依萍微微笑了,這位汪子默還真算得上是有禮了,居然把話說得這麼清楚。確實不少人利用粉絲崇拜的心理,把人勾引上…床的,所以汪子默才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方瑜則是一愣,然後驚喜地說:“我真的可以去找你嗎?”
“當然。”汪子默的一點兒忐忑被眼前這個藍衣長髮女子的單純消散了,“歡迎前來找我。我要是有事情出去了,去前臺那裡留個信就行。”
“你一般什麼時候有空呢?”陸依萍問道。
“恩,再過兩個星期,應該每天都有空了,這段時間的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