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我愛你,有些東西一定要等失去後才可以明白嗎?明白了又如何?只會痛得無力翻身,,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支撐我了,這個世界,只有你一個人永遠都會對我好,不管做了什麼錯事都會一而再的原諒,謝謝你……
七日後……
果然,整個皇城被團團包圍,不需要打,也不需要爭,因為劉治已經投降,皇上都投降了,他們還能做什麼不必要的反抗?
嶺修閻看向那些逆臣賊子就滿腔的恨意,‘鏘’拔劍指著劉治道:“說!那個畜生在哪裡?”
西太后被一個丫鬟攙扶著,是的,現在她也恨透了那個喪盡天良的人,三番五次要殺她的人,如此的不孝子她是不會再心生憐憫了,一個已經永遠都不會回頭的逆子。
“在在御花園!”
“一會再來收拾你!”龍翺也上前踹了他一腳,轉身跟著嶺修閻大步走向了仇人的目的地。
而一個四人抬的椅子上,有些脫水的人如同即將要走入地獄的孤魂野鬼,臉色慘白一片,薄唇乾裂,七天,只吃了一頓飯,喉嚨徹底嘶啞,有一種痛,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從此失聲,不用大哭,只要不斷的忍著眼淚,一天十二個時辰咽喉處都會像有幾萬根針在同時衝刺一樣。
仰頭望著那一隻最漂亮的風箏,和凌非當時送的一模一樣,翱翔在高空,美極了,這是你留給我唯一的禮物,不知你在天上是否看得到?
“呵!皇上,玩得挺恣意嘛!”
充滿了譏諷的味道沒讓嶺藍卿轉頭,幾乎連眉頭都沒挑一下,偉岸的身軀此刻也虛弱得連走路都走不穩,加上風寒和嗓子裡的刺痛,也許真的有點快要崩潰的錯覺,只是看著風箏,好似正看著那個女人臉龐一樣。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我嶺藍卿定會事事都聽從於你,可是一切都無法回到從前了,在嶺嵐殿打打鬧鬧的日子已經隨風而去,相識的日子那麼短暫,記憶卻如此的清晰。
‘砰!’
西太后伸出雙手捂住小嘴,周圍的人也是一陣驚呼。
因為嶺修閻走到那個將死之人身邊一腳狠狠的踹向了椅子,‘咚’,伴隨著木料一同滾落在地,渾身抽搐了一下:“嘔!”鮮血又一次的噴出,染紅了一身的黃袍。大手卻還緊緊拽著那根線。
“怎麼?我還等著你來正式對決呢!這就不行了?”嶺修閻鄙夷的上前狠狠的踹了對方的後背一腳,眼裡的陰驁令人不寒而慄。
軟弱的身軀上有著鮮明的腳印,長髮黏貼在嘴角的血液裡,萬般淒涼。
大大的御花園寒風刺骨,大家都穿上了棉衣保溫,只有地上的男人只穿了一件屬於夏天的單薄衣料,雙掌凍得發紫,可還是沒放開那根線,緊緊護在懷裡,沒有吭聲。
龍翺捏緊長劍陰冷的衝那背脊砍下。
“唔!”已經是慘不忍睹的身軀開始冒出涓涓細流,嘴角痛得淚水狂飆,沒有任何的力氣做反抗,或許根本就不想反抗了。
西太后捏拳將頭偏向一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淚水也打溼了比往日老卻許多的臉龐,為什麼你可以狠成這樣?無論如何懷胎十月,難道你就沒一點感激嗎?
“起來,你給我起來,別他孃的像個孬種一樣!”嶺修閻見他不反抗就很是生氣,他要打敗他,然後再一刀斃命,奈何怎麼提對方都像毫無生氣一樣,渾身虛軟,望向空中,幾下將線撇下來把風箏胡亂撕碎。
嶺藍卿瞪大眼,終於爬起來把地上的碎片都驚慌的收進懷裡。
‘啪!’
龍翺一腳用力的踩在那隻顫抖的大手上,狠狠的扭:“原來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人也有在乎的東西啊?在你殺我全家時,是否有想過他們也是我在乎的全部?”
‘喀吧喀吧’骨頭碎裂,痛得嶺藍卿直打顫:“啊……!”很想懊惱的叫他滾開,奈何已經真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如此粗啞的嗓音讓西太后終於還是忍不住跑了過去推開龍翺,哭著捧起兒子的臉擦著嘴角的血液道:“快道歉,跟哥哥道歉,好不好?”
一把推開她,撿起所有的碎片護在懷裡,跪坐在地上拿起風箏的架子,用那正在腫起的五指撫摸著,沒了……唯一的禮物也沒了,凌非,你知道嗎?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期望有一個風箏,為什麼不能一直給我做呢?
“嗚嗚嗚……”西太后哭得也快沙啞,轉身望著嶺藍卿那絕望的模樣就心如刀絞,我是你嶺家會這樣?為什麼?
嶺修閻見他還冥頑不靈就狠狠的把那破玩意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