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塊放進了薄唇裡,聽著隔壁桌的笑聲,淡淡的望了過去,幾乎每一桌都人滿為患,再看向自己這空蕩蕩的一桌,有了剎那的失神。
“請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
腦海裡全是對方說的話語,你有自尊心,而我又何嘗不是?
再次瞅向那邊,捏住筷子的手驟然捏緊,忘了將頭部轉回,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永遠都停留在二十六歲年紀的臉龐也是相當成熟的,如此失態很是不應該,明知道有那麼多人正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為何卻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乾燥的輕風吹過,那一頭散碎的劉海即刻扭腰擺臀,同樣沒有再用髮簪,只是將額頭兩側下方的過長劉海與鬢角放在腦後用一根雪白色的紗巾禁錮,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即便是從前方也能看到少許,妖冶得無與倫比。
並非女裝,一襲灰色鏽白色蓮花的長衫長至腳底,腰間一長灰色的長帶綁住了裡衣,再外面便是件超薄灰色紗衣,月光下會泛著亮光,頎長的身軀無力的靠在那不知是不是很骯髒的煙囪上。
臉色很是蒼白,自從聽到她要和淳牙成親後,就真的沒有臉再去找了,當日跳崖時你就說過,從今以後兩清,好似道歉真的只會被當作笑話看,是啊!如果你沒僥倖活著的話,就已經死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去追求呢?
雙手玩弄著木娃娃,凌非。。。你還會多看我一眼嗎?以前我還能知道你的飲食起居,可現在你的情況我一無所知,這種被完全排除在外的感覺真的好難受,雨兒沒有你該怎麼辦?
“好了!今天主要是說說比武的事,雖說點到為止,可還是怕有誤傷,避免一些門派的恩怨仇恨,所以到時候本莊主決定在大家比試前先簽好生死狀,就算誤殺了也不可以再有所追究,還有就是武林盟主的位子,在下楚優雖比不上花樓主的財力雄厚,卻也算得上腰纏萬貫,倘若誰能奪冠,那麼本莊主將會效命於他!”楚優站在一張高凳上不斷的大聲宣揚,臉色很是興奮。
“武林盟主是否真的具備號令群雄的資格?”
“是啊!這裡有幾萬高手,是否一句話大家就都得聽從,萬一拿到第一的是惜花樓之主,三國之元帥,我等不是要被招去攻打魏月國嗎?”
“我們可不想摻合朝廷的事!”
這才是大家最想知道的,倘若是真的,那麼幹脆不參加了,他們可都不是俗人,不願意入朝為官,更不願意被人當殺手來利用。
凌非望向對面那個豎手轉動佛珠默默唸著經文的男子,這裡就你的武功最高,可惜你又不願意當這盟主之位,否則還真沒人願意跟你搶奪,怎麼突然又變得這麼冷漠了?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了嗎?
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後日就是真正的比試了,完了後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你不來找我,我不去找你,每次都只能在這種聚會上,我累了。。。不管你是怎麼看我的,那也只能說一聲對不起!真的堅持不了了。
這段情。。。到此結束吧,一廂情願不可能永久的。
絃音微微抬頭與凌非對視,微微點頭再次笑了一下,清淨不染塵,笑容雲淡風輕,眼眸澄澈如水,那樣的超凡脫俗,好似觀音下凡用她那憐愛的手去普渡人類一樣,嘴角掛笑,卻是不帶任何人間煙火的笑。
剎那間,凌非忘記了呼吸,眼裡全是對方那既美麗又可怕的笑臉,我說過,請不要對我這麼笑,很刺眼,此刻你的道骨仙姿,心境澄明,沒有了剛才的悲傷,你真厲害,可以隨時隨刻都忘掉一切。
能忘掉就好,雖然我們沒有可能,但是我們希望你真的能快樂,我會祝福你的。
“江湖就是江湖,與朝廷並無牽連,盟主主要帶領各位除掉一切邪魔歪道,聽聞綠池之城每年都要拉去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填河,或許各位認為是什麼綠池之神,可在下認為就是妖。”小大人說得很是真切,眼裡有著悲傷,卻也是一閃而逝,令人沒有機會來捕捉。
“吸!”
一句話,引來無數人的驚呼,最後一個婦女站起來身怒喝道:“念在你是這裡的主人所以才對你敬仰三分,如今為何又要說我城有妖怪?得罪神靈你擔當得起嗎?”眸子噴火,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對方一樣。
“就是!你滾下去,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才妖怪呢,三十多歲長這樣,不是妖怪是什麼?”
又一個老人站起來斥責。
楚優深深閉目,再次睜開時眼角噙淚,但是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就很是無奈。
“啪!”
宗原藤大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