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裡面的院子好像有燈火,嘴角勾起,落地後就伸手到:“前面走!”
一丈寬的大道上平整得有些不像話,這讓凌非很是感慨,皇宮就是這樣,全是最好最平整的大石板地,而且一塵不染,,兩旁有著許多倒扣著的大缸,五十個,密密麻麻的,這一點很是好奇,為何有這麼多這麼大的缸?而且還是倒扣著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到了最後一座院落時,趕緊伸手製止好友們進入,低眸思考了一下,眯眼道:“裡面沒人?”
宗原藤也感覺到了:“真的沒人!就有一個呼吸很微弱的男人!”怎麼會這樣?沒人把守嗎?
凌非伸手到背後抽出紫電道:“武器準備好,可能真的有埋伏,先進去看看!”說不定那就是冷鳳臨。
並未去開大門,都手持兵器直接翻牆到了唄打掃得很整潔的大院裡,只有這裡常年是被照顧的,因為樹木很蔥鬱,赭炎只拿著一把青銅劍,他本不應該來,但是不放心,好歹自己是神,可能有點用。
凌非打頭陣,左手捂住琴頸,右手準備隨時彈奏月蝕曲,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個氣息真的異常微弱的人,來到緊閉的木門前深吸一口氣轉身貼在門邊,輕輕開啟,心跳加速,越安靜就代表越危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必不可少,到現在都感覺不到有高手存在。
‘吱呀’
木門開啟,這算是大堂,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一盞油燈,這就出賣了所有,吞嚥一下口水,有燈沒人,這絕對不可能,看來冷夜真的布好了陷阱就等他們跳了,可凌非屬於那種越危險越要闖一闖的人。
哼!冷夜,你也真是好玩,你這是故意在等我們來,否則就不會點燈。
‘噼噼啪啪’
隨著聲音的來源地看去,冷馭鷹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大哥!”剛要過去就被凌非拉住了,完全不解:“怎麼了?”
凌非忍住狂跳的心,注視著那個蓬頭垢面,且衣衫襤褸的男子,他滿臉漆黑,正睜著一雙訝異的雙眼看著大家,並未被限制住,足踝上一條兩根拇指粗的銅鏈,另一端居然綁著一個到膝蓋處那麼高的大銅球,可見是能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的。
渾身鮮血淋漓,身體有著顫抖,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冷鳳臨?”
男子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驟然落淚,相差十米的距離,他或許也感覺到有人會來,所以此刻就在專門等他們一樣,低頭慌張的搖頭。
“你。。你分明就是大哥,我是煜鷹啊,大哥!”冷馭鷹這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掙脫開凌非就衝了過去。
凌非沒再阻止他,因為那個人真的是冷鳳臨,看不見臉她也知道是真的,因為他知道這裡現在是危機四伏,所以不想大家收到牽連,只有冷鳳臨才不想讓大家受傷。
冷馭鷹以極快的速度拉起他那已經很粗糙的大手,看著胸膛上讓他驚秫的傷口,還有屋子角落裡的所以刑具,沒有床,通往裡面的臥室之門被封死,他就一個人在這裡生存了這麼久嗎?屋子中央一張椅子,很少華麗,他的腳下是一條骯髒的毯子,還有許多餿掉的飯菜。
是他今晚的食物嗎?怎能吃得比下人還要。。。。越看越心痛:“大哥!馭鷹來晚了!”渾身都散發著臭味,可是他一點也不嫌棄。
凌非也上前盯著他道:“你還認識我嗎?”
冷鳳臨,沒有直視凌非的雙眼,低頭搖搖,可眼淚卻掉得更洶湧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先不說了,要敘舊回去再說!”宗原藤走到那條銅鏈前眯眼道:“該死的,這怎麼弄端?”
“哈哈!當初你們能幫我這皇帝砍斷同樣粗的鏈子,怎麼?現在不想表演一下嗎?朕也很想看看你們是怎麼弄斷的!”一道散漫卻帶著殺機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奇蹟般的,凌非等人並未驚慌。
可冷鳳臨卻慌了,瞪大眼用一雙此刻疼痛卻無力的大手推著他們:“快走。。快走!”
聲音帶著嘶啞,看來忍哭已經忍到極致了,而且鼻音太過嚴重,這是受風寒了。
凌非伸出雙手溫柔的為他佛開雙頰邊得髮絲道:“要走的話我們就不來了,今天你。。。我們一定要帶走!”
“我。。!”冷鳳臨怯生生的抬眸,凝視著那雙久違的眼睛,所有的情緒都瞬間崩裂,抿唇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你們能來,我就很開心了,走吧!我沒事!”為何現在看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低頭才能快速把整句話說清楚,緣兒,鳳臨已經死而無憾了,這麼多年,忍辱偷生,能見你一面,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