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且最炙熱,空氣中雖然不缺乏水分,但依舊有一種沙漠的感覺,而前方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卻拿出一塊大餅送到了一個孕婦面前,然後再走到家人身邊,顯然他和那個孕婦不認識。
“謝謝。謝謝!”孕婦不斷的道謝,拿著大餅狂吃,根本就不在乎會不會唄噎死。
“人間自有真情在啊!”彎型帽子下,小臉有著柔和的笑意,這一幕讓她想起了一張圖片,一個要飯的婆子扔錢給一個賣藝的瞎眼老人,任由大風將髮絲吹在臉頰上,這是最值得感動的一幕。
許多人都好奇的看著凌非,因為她的穿著很怪異,也是覺得好奇。
“看著他們那絕望的眼神,我真的開始舉得上天不公了,就算是土壤有問題,要是我也會下一場仙雨來解救!”他們多久沒穿過可好看的衣裳了?
嶺修閻再次紅了眼,任誰見了也會心痛吧?
“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和他們一樣怨天尤人了,趕緊去看看這裡的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吧!” 宗原藤大步走向前,心裡也跟著煩悶了起來,這麼多乞丐,電視裡也沒看到過吧?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久後擔任來到了一片空地上,樹木無葉,莊稼全部倒在土面上,凌非蹲下身子翻著那些徹底枯死的麥子,有的已經吐穗了,卻等不到四十天後首個,拔起一摞,真的發現根本全部的鬚子早已隨著土壤米蘭,再捻起一點黑黃色的土放在指尖摩擦許久,細軟,並無大礙。
“你們是什麼人?”
就在三人都在為這裡的土地哀傷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紛紛轉頭,見到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凝視著他們。
宗原藤趕緊上前道:“我等都是過路人,聽聞這裡的事情很奇特,所以來看看有沒有解救的方法!”
男子的官府很陳舊,可以看出朝廷已經對這裡徹底的失望了,長滿鬍鬚的臉龐同樣有著無奈,上前望向遠方的平原道:“上天的懲罰,人怎能和天鬥啊?”皮包骨的身軀有些快要站不穩,雙手背在身後,如同一尊雕像。
“不,這不是上天的懲罰,而是這土的緣故,待我回去研究研究,看看問題出在哪裡!”抓起一捧溼土放在手心裡,起身扭了一下腰,古代人還真是迷信得可怕啊。
“哦?”男子轉頭,懷疑絲的問道:“為何要說是土壤的緣故?這裡的土肥沃鬆軟,風調雨順,自那次蝗災之後就再無任何的天災,土壤怎麼會有問題?”清瘦的臉龐有著穩重和蒼老,那是歲月的痕跡,比起朝廷裡那些老人,這位倒是更加令人喜歡了。
凌非笑而不答,轉身帶著好友離去,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本來就對土沒有多少知識,只懂得一些基本,沒碰見或許我不會管,但是人人都有惻隱之心,每個懂的人都會想辦法去解決,這裡的人只當成是上蒼的旨意,實則天上哪有什麼神仙?就算有,她也沒見過。
自古以來就沒聽過什麼災難時來自於玉帝的責罰,地震是嗎?不是,火山噴發是嗎?都不是,這都是自然形成的反應,與上蒼毫無瓜葛。
男子靜靜的看著那三個人慢慢消失,眼裡終於滑落了淚珠,多少次人們勸他去豐都成做買賣他都放棄了,他相信這裡會有起死回生的一天,知道死他也願意和百姓分擔每一份痛苦,一起餓,一起睡,家人甚至都一起陪他們討飯了。
閉目望向萬里無雲的藍色蒼穹,為何您 要這樣對待這裡的百姓?他們那麼善良,那麼樸實,他們只是想守住這片家園,為何至今您都不肯放過我們?
接近黑暗的乞丐原裡悄無聲息,那些要飯人也紛紛離去,然而卻有一陣“阿彌陀佛”聲傳來,凌非迅速望向街道的拐角處,心緩緩收緊,她在期待什麼嗎?期待那個飄然出塵的人出現嗎?為何每次自己一見到他就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彷彿他就是自己身體裡的一根骨血,每次的感覺都這麼強烈。
自己對他的感覺是什麼?不過絕對不是愛情,她喜歡的是女人,無論男人再怎麼好看她還是喜歡女人,那是什麼?友情?呵呵!對方連一句話都懶得和自己說,這算什麼友情?炫音,在你的心裡我是什麼?
一個痞子嗎?
本來煩躁的心也在慢慢平息,甚至開始想起來對方這次是走路還是坐著那白紗飛舞的轎輦?沒看到人,她卻能感覺到一定是他,一定是,站在路邊緊緊閉上雙眼,心臟狂烈跳動著。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聲音震耳欲聾,沒有上一次的擁擠,沒有喧譁,輕柔的風撲面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