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寧不願再提蕭睿,轉而問道:“宮中你可佈置好了?”
太孫點點頭:“已經佈置妥當,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顧莞寧嗯了一聲,也不多問,又問道:“你能在府中歇上幾日?”
太孫無奈地笑道:“我懇請皇祖父,讓我在府中再養上半個月。皇祖父不允,說朝堂之事繁多,魏王韓王常年在藩地,對朝事遠不如我熟稔。皇祖父只讓我休息三日,就得上朝理事。”
說著,愧疚地看了過來:“阿寧,你懷著身孕,我這個夫婿卻不能時時伴在你身邊。”
顧莞寧不以為意地應道:“我們兩個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長相廝守。何須在意這一時半刻。”
這倒也是。
正事要緊。能在府裡休息三日,已經頗為難得了。
懷中擁著日漸豐潤美麗的嬌妻,久曠的太孫殿下有些蠢蠢欲動,放在顧莞寧小腹的手,悄然往上挪動……
顧莞寧竟未阻止他:“你先脫衣。”
短短四個字,令太孫興奮的兩眼放光。
顧莞寧還從未這般主動過……腦海中閃過諸多美妙畫面的太孫,全身發熱,口乾舌燥,湊到顧莞寧耳邊低語:“阿寧,我們到床榻上去。”
顧莞寧飛了個白眼過來:“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要看看你的腿傷到底好了沒有。不然,明日母妃問我,我要如何交代?”
太孫:“……”
第七百八十九章 好戲(一)
太孫在府中休息三日後,便恢復上朝。
被閒置了月餘的齊王,也接到了元佑帝的口諭,和太孫一起進宮上朝。
叔侄兩人見面後,一個滿面愧疚自責,張口就問太孫腿傷如何。一個神色坦然,對齊王的態度一如往昔。
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幕,彷彿從未發生過。
等著看好戲的魏王和韓王暗暗有些失望,心中不由得暗生感慨。
齊王自小就陰險臉厚狡詐,也最會討元佑帝歡心。如今人至盛年,臉皮之厚度,早已超越常人。太孫年紀輕輕,也有這等城府,讓人情不自禁生出“歹竹出好筍”的唏噓……
有這樣的好兒子,太子足以含笑九泉了。
“堂兄,你的腿傷真的好了?”散朝後,韓王世子關切地問太孫:“沒留下什麼病根吧!”
“多謝烈堂弟關心。”太孫溫和地應道:“我已痊癒,未留下病根。”
真是個不大不小的遺憾……
韓王世子心裡想著,口中卻欣然笑道:“痊癒就好。這些日子,我和凜堂哥一起惦記著你,有心去福寧殿看你,又怕擾了皇祖父清淨。”
太孫扯了扯唇角,若有所指地應道:“烈堂弟有心了。”
竇淑妃執掌宮務,韓王父子每隔三五日就要進宮一回,大多打著探望元佑帝的旗號。這一個多月裡,韓王世子至少也進過五六次福寧殿。
說什麼怕擾了元佑帝清淨,未免有些可笑。
韓王世子的臉皮還沒修煉到家,在太孫瞭然的目光下,略略有些不自在。
魏王世子目光一閃,接過話茬:“堂兄痊癒,是件值得慶賀的喜事。不過,堂兄還須守孝,我們也不便飲酒。慶賀一事,只得作罷。”
韓王世子鬆口氣,立刻張口附和:“凜堂兄說的有理。”
兩人往日就交好,如今更是“如膠似漆”,整日待在一起,好得勝過親兄弟。
太孫目光微閃,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
只不知這份“兄弟情義”,是否經得起“考驗”。
……
宮中變故,來得頗為突然。
竇淑妃在寢宮裡忽然暈倒。宮女們不敢輕忽大意,立刻請來了宮中太醫。太醫未能診出病因,也未能救醒竇淑妃。
如此大事,自然被報到了元佑帝面前。
元佑帝聽聞此事,立刻沉了臉:“命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去景月宮,一定要救醒竇淑妃。李公公,你代朕親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公公斂容應下。
陪伴在元佑帝身邊的孫賢妃,頓時露出憂慮焦急:“皇上,臣妾也想去景月宮看看。”
哈哈,老天都在助她!竇淑妃最好是一暈不起,一命嗚呼才好。
孫賢妃惡毒地想著,面上卻是一派姐妹情深的焦灼模樣。
元佑帝淡淡道:“景月宮情形不明,你不必去了。就在這兒等著訊息。”
孫賢妃猶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