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涉及到自己指揮部的安危,事情需要慎重一些,在他看來派上一個小隊就已經足夠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兩軍一接觸,先潰不成軍的反倒是自己派出的警衛中隊。兩個小隊的兵力居然連對手十五分鐘的時間都沒有能擋得住,便被打垮。
戰鬥的結果,讓河間槌太郎多少有些措手不及,沒有搞明白自己這些精挑細選的警衛,怎麼會敗的如此之快。十五分鐘,不過一個照面的時間就被打垮了。
要知道,在參加過三七年淞滬會戰的河間槌太郎大佐看來,自己手下兩個小隊計程車兵在戰鬥之中足以打垮支那戰鬥力最強的中央軍的一個連,甚至一個營。阻擊對面無炮火支援的不過兩個排的反滿武裝,絕對是手到擒來。
這可是正規面對面,死打硬拼的野戰,並不是什麼巷戰或是伏擊戰。幾乎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機會。靠的是雙方的實打實的真實戰鬥力。
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的部隊為什麼垮的會這麼快。要知道就在之前面對對手在密集炮火掩護之下的一個營的突擊,自己部署在前沿陣地上的兩個中隊,還抵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給對手帶來了極大的傷亡,否則對手也不會在攻破自己第一道防線後,寧願冒著被自己反擊的風險,臨陣替換部隊。
河間槌太郎實際上一直沒有明白自己錯在那裡。他派兵阻擊對手對自己指揮部的突擊者沒有錯,但是他派出去的部隊採用的戰術卻是錯到了家。
儘管已經知道對手裝備的大量的自動火器,但他派出去的那個指揮反擊的警衛中隊長中田英二大尉,卻是在對手的逼迫之下,無奈的採取了最笨的一種戰術,與對手近戰。
沒有辦法,拼槍法,此時已經衝到了二百米左右的對手槍法不遜色於自己。雖然步槍只有寥寥的幾支,但就是這幾支射擊極為準確的步槍配合同樣打極為準確的擲彈筒,使得自己的主要支援火力,即便是在十一師團也是剛剛裝備的九六式輕機槍剛一交戰,便失去了發言權。
一挺剛一架好便被對手打來的擲彈筒連射手一起還原成零件。而剩下的一挺,被對手的神槍手死死的盯上。幾個機槍手被對手精確的步槍射擊打的死傷累累。即便是一向以強悍著稱的十一師團,也沒有人再敢去碰那挺此刻已經代表了死亡的機槍。
不僅兩挺機槍上來就啞了火,使得中田英二失去了主要支援火力。就是日軍近距離作戰使用的主要火力壓制武器擲彈筒,也同樣被對手兩挺交替射擊的機槍壓制的死死的。每一個剛想要站起身的擲彈筒手,還沒有等將榴彈裝進發射筒裡,就被對手精確的機槍點射打成了篩子。
而等失去了全部支援火力的中田英二想要採取對手一樣戰術,用精確的步槍射擊壓制對手火力時候,才悲哀的發現自己的部下在夕陽那相當刺眼的光線照射之下,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該死的,他這才發現自己與對手的位置正好是一東一西。而位於西邊的對手,正好在夕陽的照射之下。在夕陽的照射之下,自己這邊根本就無法瞄準,甚至連眼睛都很難睜開。
中田英二自幼長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痛恨這個一直作為自己國家標誌的太陽。心中更是將對手的狡猾罵了一個底朝天。而偏偏作為日軍核心陣地的這裡,又是這片山區中少見的小塊平地,連一塊隱蔽的地方都找不到自己被動挨打。
明白在這麼打下去自己頂不了多長時間,可跑又不能跑的中田英二倒也光棍。在短短几分鐘的對射之中吃了大虧之後,明白繼續等在這裡非但不能完成掩護聯隊部的任務,讓人家繼續在這麼一個個的敲下去,甚至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下來。
知道在這麼打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手頭的這點兵力就會被敲光。抱著既然已經退無可退,那麼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拼死一搏想法的這個傢伙,乾脆的發起了硬著頭皮,發起了攻擊。試圖用自己部下白刃戰的能力,將對手打退。
儘管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甚至是希望渺茫。前面的戰鬥中對手手中裝備的大量自動火器,將自己試圖進行白刃戰的同袍成片掃倒的情景他不是沒有看到。但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畢竟近戰,自己也許還會有一點機會。
不過為了分散對手的火力密度,減小傷亡以便保留足夠的兵力與對手進行白刃戰,中田英二還是將散兵線拉的很開。
看著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向自己發起衝擊的日軍,司馬峰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蔑視。司馬峰放下手中的槍,拿出一枚手榴彈對著身邊的弟兄道:“除了機槍之外,所有人手榴彈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