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尊處優嗎?待你死了,爺偏不為你準備棺木,隨意派個小子就將你扔到亂葬崗去,想你這樣嬌嫩的香骨香肉,那豺狼虎豹最是愛吃。”
說到這處,薛二停下來,滿意地看一眼她驚恐懼怕的小臉,用手摸著下巴,繼續道,“嗯……讓爺想想,該是先吃哪個部位好?是那肉最多的地處?還是那肉最少的?抑或是讓那屍蟲鑽入你身上所有的小洞,從裡一點一點吃起來,最後只留下一張皮貼在骨上,還……”
“不……不要……”腳下一軟,整個身子就要跌在地上。
薛二適時接住了她,一把攬進懷裡,感受著懷中發顫的小身子,心情一時愉悅起來,方才的不快盡都煙消雲散。
暗笑兩下,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頂,戲弄起來,“怎地?這樣就怕了?爺可還未說完……”
“不、我不想聽了……”佟姐兒自他懷裡抬起頭,淚眼朦朧,“吃、我吃就是了,不去那不去那……”
佟姐兒不住地搖頭,表示自己會乖乖吃飯,一雙美眸怯怯地望著他,希望他收回方才那些嚇人的話。
薛二卻不想就此放過,瞅一眼她柔怯怯的小模樣,心裡就愛的不行,“不去也行,先親爺一下。”
佟姐兒紅透了臉,不答應,“我、我餓了,胃裡好疼……”
佟姐兒躲在屏風後,待丫頭新又擺上一桌的吃食,再捱了一會兒,才輕咬著粉唇輕步走出來。
許是長久未進食,走兩步腳下就有些虛浮,好似踩在了雲端,眼看著就要近了桌前,誰知腿上一軟整個人就朝薛二栽了過去,輕呼一聲,人已經坐在了他腿上。
“怎地?這樣快就懂得投懷送抱了?”薛二將她圈在懷裡,說完,忽然又有些擔憂起來,“這貓兒一樣的身骨,往後可怎生辦好?”
到這不過幾日,連他叫甚都還不知,就裡裡外外被他吃盡了豆腐,佟姐兒越想越委屈心慌,不知自己應該怎麼辦。
唇上一熱才發覺他舀了勺粥餵過來,佟姐兒頓一下,才微微張了口。
見她總算肯進食了,薛二心裡微微鬆一口氣,暗道這女人也不是一味討哄為好,有時還是得發發火氣,擺個臉色給點顏色才聽話乖覺。
“再吃一些。”薛二回過神來,見她吃了幾口就閉住小口再不張開,一時又冷下了臉,“你這個不省心的,方才爺說的話就給忘了?趕緊給爺聽話,不若就將你丟出去!”
佟姐兒顫兩下身子,還是不張口。
“爺的耐心可要被你磨光了!”薛二將白玉勺子往瓷碗裡一丟,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音,嘴上不耐煩地道。
“打量爺不知道?可還是想著跑?爺說你這個小女人怎地這樣傻呢?先不說你被爺又親又摸,身子早已給了爺,這時間你往紀府跑,不說你走在半道上就可能叫人擄去,光說你順利回了紀府,哪個又還會認你?人家都將你送出來了,你又屁顛顛兒的跑回去,這不是個傻的又是什麼。”
薛二這話又直接又傷人,佟姐兒一時低著頭,嘴上不回,心裡卻是有些認同,“可……”
一開口,眼圈就慢慢紅起來,佟姐兒咬著唇顫聲道,“可我不要為妾……”睜大水眸看著他,“你可會娶我?我的一切都交給了你,你可要負責?”
佟姐兒實際心裡十分怕他,他與表哥完全是兩類人,雖是都一般的愛欺負她,可表哥從未忍心對她發過火,她在這不過才待了幾日,前後見他發火就不下十次。
模樣也是兩個類別,表哥生的唇紅齒白,面如冠玉,身量欣長。他卻生的眉目英氣,身姿高大,一雙眉眼平素不笑時,便透露出一股凶氣與輕佻。
這話她想了整整一日才問出口,她如今紀府裡是回不去了,身子又被害的不清不白,若是不依傍著他,不說表哥可還會要她,便是她自己,心中也無顏面對,且更不要說那自來便不待見她的周氏。
佟姐兒咬一咬唇瓣,心裡再清楚不過,任她心中怎樣恨他,這時候都不好再任性,她如今清白已被他奪去,若是還想活下去,便只得選擇依傍著他。
雖是暗自裡早想通了這一茬,可這心裡還是不好過,她從小便知長大後要嫁於表哥為妻,從未想過會臨到這樣一日,與無名無份做個侍妾相比,哪個女子都更希望做妻為大,她自然也是一樣。
佟姐兒這話一問出,薛二還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他雖喜歡她不過,卻還真從未想過要娶她。原因他也道不明白,反正就是從未想過娶妻,又似是還想再晃盪個幾年。
佟姐兒實際半點底氣也沒有,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