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3 / 4)

”,何時變成了今日這聲“二表哥”的?自小他二人便親近,如今成了這副局面,皆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

“你這一向可好?”二人僵持許久,紀二爺忽然開口問道,眼睛裡又是關切又是愧疚,十分複雜。

“尚好。”佟姐兒輕咳一聲,方又道,“外頭涼的很,我先回院了。”說完,未等他回話,抬步便離開了。紀二爺身子僵住,緩緩側過身子,愣愣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拐彎消失不見。

紀府東廂房靜頤院,杜氏立在窗前往東側屋看去,觀裡頭燭火亮堂,便知那人今夜不會進房了。她合上窗子,轉過身來道:“插上門閥,爺不會進來了。”

她這一發話,自有丫頭去辦,杜氏的奶母聽了這話,不由蹙著眉毛道一句,“奶奶也要勸勸爺,長久這般熬下去,於身子是大不利呀!”

杜氏已經走近榻前,聽了這話不由苦笑一聲,“他是怎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哪裡聽得進我的話,書房裡床榻皆有,便是睏乏了,也自有地方安歇。”

“奶奶可莫要使性子。”崔媽媽略略沉了面,“眼看著這藥也用了這樣久,您還不緊著留了爺下來,女人家無個子嗣哪裡能成,如今趁著年歲尚佳,捉緊懷上一個才算正事兒!”

杜氏嫁進紀家幾年未有所出,不說她心裡著急,便是杜家也跟著急起來,上回藉故回了趟孃家,父親竟要她領了庶妹過府住個幾日。

她為人不傻,自然能猜中父親的意思,這樣打臉的事兒她是萬沒有想到過,心裡又恨又痛,央著父親再給最後尋尋良醫,若是還未能懷上,她便自此認命就是。

藥是喝了這麼些時日,房事亦是稀稀拉拉有過幾回,可結果皆是無用,杜氏一顆心便灰了一半,父親說了,若是三月內未能懷上,日後懷上的希望基本就無了。

眼下已經過去一月有餘,杜氏雖是覺著心灰,可到底還是存了一半的希翼。子嗣一事,從來只有她最急,如何不想留下他,不過是心裡懂他,知曉今日便是留下了,定也只是蓋鋪蓋純睡覺而已。

“爺今日才回府,奔波數日,定是倦怠,如何好這個時候將他留下來。”杜氏語氣乏力,面顯困頓之色,“好了,回去歇息罷。”

正房裡熄了燈,崔媽媽出了屋,立在院裡站了半晌,到底忍不住命丫頭送來茶水點心,她也不派丫頭去送,便是怕這些個丫頭心大,回頭意圖爬上姑爺的床,因而便親自送進書房。

紀大爺正在看書,聽見動靜不由皺了皺眉,崔媽媽進屋便對他行了一禮。“大爺受累了,奶奶命老奴送了點心茶水來。”說著就將托盤擺在了案沿,並不敢同他那文房之物離得過近。

“奶奶可歇下了?”紀大爺問,端起茶盞飲下兩口,“轉告她早些安寢,我還需再看一會兒書,若是睏乏了便在書房歇了就是,叫她莫要掛心。”

崔媽媽一一點頭應下來,心裡雖是有些子失望,卻也不得不行禮退了出去。

房門一被合上,紀大爺便嘆出一口氣來,片刻後抬手揉一揉發疼的眉心,心裡一陣澀然與愧疚。凝眉靜思後,心裡又是複雜起來,暗暗在想過兩日如何向父親引薦陸敘此人。

自當日祁安城內與小宛分散之後,陸敘便住進城中一家客棧內,算算時日,距離襄王酒樓鬧事一案,還有兩日的時間。

這事要從前世說來,這襄王乃今上第十四子,生母出生並不尊貴,乃一介宮中侍婢,只因姿色上好便得今上寵幸,之後雖是懷了身孕,可卻在生產當日不幸血崩早逝。

依照襄王生母的低賤身份,他原該封不了王,幸就幸在今上將他送到了賢妃宮中養育,自此便算作賢妃所出,賢妃乃大族之女,今上便是顧及她的體面,也該封一個親王的名頭給他。

襄王如今二十有六,因著是個早產兒,便體質贏弱,膚色發白,身量雖是欣長,可卻過於清瘦,立在一眾皇子皇孫當中,從來都是最不顯眼,最受嘲諷排斥的一個。

若非他有著前世的記憶,對這從未謀面,卻是臭名遠昭的襄王怕是也要同世人一般不屑一顧。可就是這樣一個方方面面皆不出眾,在今上面前一句話都難以插上的襄王,前世卻在幾次叛亂中,坐上了龍椅。

☆、第六三章

兩日後,日落西山,正值傍晚時分,陸敘自客棧出來,來到一家名為“天香樓”的妓館。

天香樓實乃祁安城內聲望最大,美女如雲的一家妓館,裡面鋪設奢侈華麗,所見之物無一不是精緻雅趣,妓/院佔地極大,統共蓋了上下三層的高樓,未步進大堂便是香風陣陣,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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