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送回族裡面的信件其實從來都沒有被送出去過,她甚至發現遠山贊禮跟他的表妹川穹兒之間有姦情。
我當時已經虛弱極了,嬤嬤便偷偷給我停了外面送來的飯菜。親自照顧我,甚至連水都是嬤嬤趁著夜半的時候,偷偷出去給我打來的。
過了些日子,我的身子竟然好了一些,我跟嬤嬤推測,有人下毒害我,只要我不吃他們的東西,就好一些。可是,這不是解決之道,鑑於我們根本出不去。訊息也送不出去。我那時候就猜測,遠山贊禮想等我死呢!而且,我估摸著,遠山一族的人甚至連長老們。應該都知道這個事兒。不然。為什麼我們的訊息根本傳遞不出去?
我讓嬤嬤去聯絡我潘閔氏的陪嫁,才發現,好多人都被看管了起來。甚至一些大的土地田莊鋪面,都被換成了遠山的人在打理著。
能聯絡到的,我們都聯絡了。
我甚至派人去給楊家,喚月那邊送訊息,可惜,始終沒有得到支援,我們的路都被堵住了。
那時候,我都快絕望了,我跟嬤嬤說,我就是死,也不要死在遠山的地面上,我要回到我潘閔氏的神山裡面,稟告先祖,遠山負我!
嬤嬤為了我,安排了人手,連夜帶著我逃了出來。只是一路之上,並不平靜,他們為了護著我,一個一個的都沒了!”
潘氏似陷入了回憶,聲音時而低沉,時而高亢,沒有眼淚,只有憤怒。
潘閔氏本來就被潘氏說的渾身顫抖,氣的!此刻聽說潘氏他們竟然被逼到拼死逃出來的地步,暴怒非常,陰森森的語氣道,“哼,遠山贊禮,你竟敢違背四族情誼,先祖誓言,難怪你們這些年寸草不生,牛養不活呢!活該,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天意,天意啊!”
安然的眼神裡面卻都是黑色的漩渦,想著孃親受了遠山一族那麼多的苦,自身這個小包子也死的不明不白,寸草不生,牛養不活?不夠,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潘閔氏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包子,疑惑的問道,“你不是中毒了嗎,然兒是怎麼回事?”
潘氏也看了一眼自家的寶貝女兒,笑了,那笑容全都是驕傲,全都是希望,“我們逃出來以後,一直想回族裡,可是各個路口上都有遠山的人把守著,後面還有追兵,我當時也想過來找姑祖母,還有別族的支援的,可是,到處都是遠山的人,我們不停的逃亡,早已經筋疲力盡,無奈之下,我讓嬤嬤轉向南方,遠離故土,從此消失人間!
遠山的人一直沒有放棄對我們的追繳,正巧來洛陽的路上,我們救了一個進洛陽趕考的舉子,那舉子跟著我們一起進了洛陽,並且一舉奪魁,他感念我救了他,上門來求親,而我當時確實需要一個身份在洛陽定居,於是,我們成親了。
然兒的父親,就是當年的那個舉子,如今的吏部侍郎安逸山,當朝三品的大元。
其實,我本來身子也不行的,我從來都沒想過有一日,上天會賜給我一個孩子,我跟老爺從來都沒有圓房,他為了官位,搭上了樓家,萬家,我也知道,我本來就是一個隱藏在後院的身份而已,我不要求他如何,他娶了就娶了,我不在乎。
只是,沒想到,他一直為我請醫,我的身體也竟然好了不少。
有了然兒,實屬意外,卻是我一生之福,我本以為然兒活不過十歲,沒想到,上天憐憫,我神山庇佑!我的然兒竟然能轉危為安,我心甚安!”
潘氏始終看著安然,眼裡都是疼愛,好似自己一生的寶貝,是她活下去的支撐,幸福的理由。
潘閔氏點點頭,對安家的事情,因為蔣雲嬌倒是瞭解了一些,這姓安的對安然的處理,讓潘閔氏皺眉,畢竟是嫡女,而且還是救命恩人所生的,竟然如此草草的掃地出門,任由樓家萬家的兩個女人生的庶女盜取嫡女的婚事!
孰不可忍!
不管潘閔月華如何看待安逸山,潘閔氏是看不上這個人的,一句話,不怎麼滴!
安然對於安逸山的觀感是,那人是誰?
潘氏這一段過往講吓來,潘閔氏倒是對當年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她一直覺得當年的事情古怪,特別是遠山一族的反應,讓她覺得自家的孩子肯定出事兒了,可惜,當年她沒有能查出來任何蛛絲馬跡,想起門外守著的那個嬤嬤,原來是敏兒,難怪她從第一眼看見她就覺得熟悉的很,這是她當年親自送給自家侄孫女兒的嬤嬤。
而當年,她花了大力氣去找月華身邊的人,這些人卻都一個個消失不見了,原來,他們陪著月華逃出來了,不知道如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