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魚線一蕩一拋,樂呵呵的跪坐回墊子上,等待著魚兒上鉤。
此時船已經停在江中,自有僕從小廝在船艙的最下層忙活著生火造飯,準備這酒食。
羅福懶洋洋的歪在一旁的竹蓆上,打著哈欠享受著不怎麼強烈的日光浴。
“我要開源節流,依你看,這開源要從何處開,節流要從哪裡節?”謝道韞頭也未回,淡淡的問著話。
羅福舒服點的伸了一個懶腰,微笑著問道:“小娘子不過十一歲,怎麼就想著這麼複雜的問題。想當年,小人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天天貓在被子裡思考明日偷誰家的雞。”
“無雞可偷,自然只能想著如何讓雞多下些蛋。”謝道韞回答道。
羅福眼中有笑意,看了謝道韞的背影半晌,忽而咧嘴笑道:“小娘子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又何必來問小人?”
謝道韞嘴角微揚,確定四周再無外人後,微微壓低了聲音平靜的道:“我想向北面走私軍糧,自然需要人幫我盤算一下收成。”
聽到這句赤luo裸的回話,縱使羅福再如何玩世不恭也不由得變了面色。而謝玄也是猛然一驚,手中的魚竿竟是徒然掉落,滑入了湖水之中。
魚鉤上的魚食再也沒有了束縛,不知被哪隻魚兒偷偷的吃進肚去,驚起水下一抹小小的波瀾,到得湖面上變成一泓漣漪。
春風中帶了些遠處梔子花的味道,溫柔的散落在人的鼻尖,讓人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