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直問道女兒自己七老八十才是!”
“你啊!”郗氏臉上的笑意更勝,就連那眉間的疲憊都少了幾分。
“你送為娘那盒胭脂倒是極好的,在何處尋的?“
謝道韞答道:“南市的一家胭脂鋪子,叫什麼名字倒是忘了,不過那個地方我卻記得,孃親要是用完了這一盒,韞兒再去買便是!“
“整天就想著往外跑,哪有一點女兒家的模樣!“郗氏嗔了一句,又問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安石叔父來這一趟是做什麼來了?”
謝道韞聞言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自然是族學的事情了。”
“那你還不擔心?”
“孃親和安石叔父角力,當然是孃親會贏了!”謝道韞笑著道。
“油嘴滑舌!”郗氏笑著嗔了一句,免不了又針對此事囑咐了謝道韞幾句。
謝道韞一一應下,這才正了正面色,問道:“孃親,家中的錢財不夠麼?”
郗氏微微一怔,不明白謝道韞為何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謝道韞似乎看出了郗氏的疑惑,指了指旁邊香案上的錦盒。
那正是裝著地契的盒子,方才郗氏在收拾的時候急了些,所以有一張地契的一角露在了盒子外面,卻被謝道韞看了個清明。
郗氏神色一滯,旋即才強顏歡笑道:“韞兒胡說什麼呢?不過就是檢視檢視罷了,你個小丫頭倒是事兒多!“
謝道韞看著郗氏微微一笑,嘴角向上揚著,靈動的眸子裡全是半點笑意皆無,其中那平靜的味道,像是將面前的一切都看破了一般。
郗氏看著那沉靜似水的眸子,心中一跳,竟然產生了一種女兒已經長大了的錯覺。
士族有士族的榮耀,自然也有那讓外人看來十分不解的堅持。
既然郗氏不肯承認,謝道韞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擺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道:“孃親,我們家也在城裡開個飯莊、酒樓什麼的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吃好多種菜啦!“
郗氏只當謝道韞說的是孩子話,不由得啞然笑道:“怎麼?韞兒這是饞什麼吃食了?讓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