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母親留著昱哥兒為的是什麼?”謝涼月真是懶得再和謝晴雪說話了,跟這種人說話太費勁!因此只說到這裡,便閉口不言。
謝晴雪眼睛眨了眨,眼底寒芒一閃,臉上卻滿是茫然之色,喃喃道:“還是三姐姐聰明,到底是讀過書的人,一點就透,我就不行了,腦筋實在轉不過來……”
謝慶見脈案落在了貴婦們手中,神色微見慌張,忙團團一揖,懇請道:“各位,請……事關誠意伯府,還請各位……”
諸位貴婦臉上微微一紅,這般窺人私隱實在不不符合各人身份,忙命身邊的嬤嬤歸還謝慶。
謝慶收回脈案,微微閉了閉眼睛,輕輕一嘆,走到火盆邊,將幾本脈案投入火中,喃喃祝禱:“夫人,你放心吧,從今往後,一切隨風而散。你放心,為夫會好好教養兒女們長大成人的。”
貴婦人們一陣低聲議論,這一次卻全都變成了對謝慶的讚譽,讚揚他不計前嫌,有容人之量,云云。
謝涼月和謝晴雪互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瞠目結舌。
謝青萍低垂眼瞼,遮蔽了眸中的冷意。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戲。
“哎!”府醫卻有些慌了,忙撲過去伸手進火盆就要搶那些脈案,不住搖頭嘆氣,“伯爺,這裡面還有老夫人的脈案,老夫人所中的毒才剛有了起色……”
貴婦們看向棺槨靈位的眼神更加不善。
謝慶忙命人拉府醫起來,略略不自在的解釋:“老夫人前些日子出去進香,有位得道高僧贈了靈藥,如今身子已經無礙了。只是近來府中不太安靖,所以也忘了和你說。”
府醫自然不敢說旁的話,只是搓著自己被燙的通紅的手指,連連道:“這就好,這就好……”
大夫人的葬禮隆重舉行,但葬禮尚未過去,京城裡便有一種流言開始如潮湧動。連路人都知道,誠意伯府的主母秦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