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在自家府邸修一座福瑞樓,給貞祥郡主居住,朕每月撥給郡主一千兩月例,你要好生奉養,不得有誤!”
趙松以及汝南伯府所有人等急忙出來叩謝皇恩。
趙雅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掠過謝青萍平靜而溫和的面孔,感激的露出一個笑容。自己的生辰本來便已時常為人詬病,如今卻因佩戴這個不祥之物反而成了最吉祥的人,而且又有了皇封,此後在府中的日子便會好過得多,連帶母親也不必像以往那般吃苦受罪了。
謝青萍輕輕端起面前的茶杯,向著趙雅茹輕輕一點,然後淺淺抿了一口,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趙雅茹會心一笑,很快低下頭去。這是她們兩個的秘密,今生今世都要爛在肚子裡,否則便不止是兩個人身敗名裂這樣簡單的後果了。
謝青萍放下茶杯,輕輕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總算是圓滿了。然而兩道銳利的眸光宛若實質向她冰冷的刺來,她不需抬頭便知這目光的主人是誰,全身立刻起了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冷汗便似自己長腿般,齊齊跑了出來。
五皇子……
你何必這樣看我,我實在除了言語略微不當,並無對你不敬,更無得罪啊!
然而,那目光一觸即收,五皇子唇邊噙了一抹笑意,隨著眾皇子公主一同起身恭賀貴妃,然後歸座,那抹溫和得體的笑容立刻變得陰冷而詭異。
因趙雅茹封了郡主,坐在原來的位置已經不適合了,田貴妃招手命她做到自己身邊,貼心的宮女立刻在貴妃席邊又設一席,矮几錦杌,以示她身份雖不同以往,到底不能和正經的公主比肩。趙雅茹也不在意,謙恭謝座之後,規規矩矩坐在田貴妃身邊。
因凶兆變吉兆,淳安帝大喜,命重整歌舞,另排盛宴。因皇后而招致的陰霾似乎因著趙雅茹受封而滌盪一空。
趙雅茹悄聲溫婉笑著向田貴妃道:“娘娘,臣女雖然僥天之倖成了娘娘的義女,但不祥之身乃是天定,不敢把哪怕些微不祥之意帶給娘娘,今日情勢所迫,無可奈何,他日臣女一定會恪守本分嚴謹自身,請娘娘放心。”
田貴妃含了一縷溫和的笑意,眼睛望著殿中歌舞,輕輕說道:“你這話就是見外了,既然是聖上親自下旨,你我便有這段母女之情,你也無需妄自菲薄,本宮自當視你如己出。只是,你要記得,林太師方才說過,你是不適宜進宮的。”
“是,”趙雅茹越發謙恭起來,“臣女知道。每逢初一十五臣女會把孝心讓人帶進宮來,一應皆是禮佛所用的經文或是經幢,娘娘若是歡喜,便拿去佛前焚了,也算是臣女這個做義女的一點孝心,惟願娘娘玉體康健福壽綿長。”
田貴妃這才拿眼角的餘光掃了趙雅茹一眼,見她年紀雖小,卻姿容不俗,舉止大度有禮,言談謙卑謹慎,心裡不由得慨然一嘆,若非她是個不祥的陰人,只怕自己也會存了三分喜愛吧?
“父皇,”三皇子黎王南宮允康站起來躬身施禮,滿面憂色,“此事如此隆重,不出數日必定天下皆知,到時,若是心懷不軌之人意圖謀害貞祥郡主,或是偷取那石頭,又該如何?”
第七十九章 笑語
黎王在朝中素有賢王之稱,況且他的擔心並非毫無道理,因此得到群臣的紛紛附和。
淳安帝也陰沉了臉,沉冷的目光在趙雅茹臉上不斷逡巡,考慮是否該讓這女子入皇陵活葬,反正是陰人與邪物不可分離……
林太師再次含笑奏稟:“黎王千歲的擔心的確不無道理,只是,不論是人或者物,一旦有人蓄意殺害或者破壞,那麼厄運便會轉嫁到那人身上,死無葬身之地都是輕的,極有可能斷子絕孫,禍延親族。”
淳安帝這才移開目光,慢慢點頭:“好。”
趙家人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此刻才悄悄鬆了一口氣。而趙雅茹自始至終低垂著眼瞼,神色平靜,她早已想好了,若是真的不得不嫁給那個花花公子,她寧可一死,除死無大事,還有什麼好怕的!何況如今有青萍替她籌謀,結果應該不會太壞……
南宮允康滿面笑容:“既是如此,小王也就放心了。到底是林太師,見多識廣。”
林太師忙躬身謙遜:“老臣年邁昏聵,但僥倖年輕時讀的書還沒有忘。”
於是歡宴再開。
這一場熱鬧一直持續到子夜才告結束。淳安帝帶著一眾妃嬪退歸內宮,群臣這才按班退出雲意殿,各出宮門回家。
李老夫人心中高興,非拉著謝青萍和自己同坐,換來謝涼月和謝晴雪嫉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