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鳴人擺著手,一臉純潔地盯著少年,只差沒有在臉上掛上“我是路痴”的標誌了。
少年陰沉的眸子盯了他半晌,面上劃過一絲複雜之色。鳴人心裡滴下冷汗。
微風拂過,兩人深深對視都沒有開口……
口胡,這丫的明明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副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真是……
想著,鳴人不禁垮下臉來……喂喂喂……他果然還是對這種冰山系的沒有任何辦法嗎?……那雙黑眸如夜般深邃,讓人完全猜不透想法……喂喂喂,他這屬於恐嚇了吧。口胡!
看著鳴人低低地咒罵著,一臉驚恐的表情,鼬抿了抿唇,心下有些不滿於少年的魯莽。
“走吧。”鼬轉過身去,修長的身影緩緩遠去。
鼬轉身離去,眸子裡劃過一絲暗色。九尾,離遠點,黑夜,馬上就要降臨了。
鳴人有些莫名其妙,看著少年遠去,心裡劃過一絲痛楚來。那個鼬少年……
他的背影看上去彷彿瀰漫了某種寂寞迷茫的氣。
那樣……孤獨。
那挺直的脊樑又彷彿是他唯一堅持的驕傲似的。那樣堅定,彷彿堅不可摧……
“喂……”鳴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張口喊了一聲。然後看見少年腳步微微一頓。鳴人捏緊了拳頭,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我根本不知道路。”鳴人如此吐出一句。
然後看見少年轉回身來。他的面容依舊冰冷如初,但眼眸裡卻泛起一絲無奈和惱怒之色。
看著少年的模樣。
——想不到,這個冷冰冰地和冰山沒有什麼區別的傢伙,也會有這種表情喔。鳴人心裡偷笑,面上卻裝出怯怯的樣子。
即使作下了要與這種天才天生就是焦點下的人遠點的決定,但他終究還是擔憂著這個少年的。因為那時少年仰望的目光裡帶著淡淡的柔和,彷彿,就像親人一樣……
讓他想起了久違的母親……
鳴人斂下眸中的情緒,看著少年又似是要轉身,於是露出個清淡的笑來,“讓我待著就好了。”
然後他看見少年閉了閉眼,……彷彿要掩去眸中紛亂的情緒似的。
而他睜眼時,眸中已是一片平淡無波。“隨你。”鼬輕輕掃過鳴人的臉龐,卻是轉身邁著堅定地步子走遠。那個漩渦鳴人,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他的冷靜,他冰冷的表面下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都被他知曉了一般。……用那種透徹清亮得目光,還有那雙始終平靜清澈的藍眸。定了定心神,鼬步伐微微加快,他心裡有些淺淺地惱怒,
——真是……就像落荒而逃似的。
鳴人看著鼬走出他的視野,然後留下了身後深埋入樹身的苦無。勾起唇微微一笑。他在為什麼慌亂?
沒有跟著少年,只是靠著樹坐下。鼬的身影逐漸消散,鳴人的目光卻是放在了遠方那株櫻花樹上。那株櫻花樹粉紅的花瓣飄散下來,紛紛灑灑中有種特別的美感。讓他想起了那時少年寶藍色的髮帶上沾染上的粉色櫻花瓣。還有他那套印著粉色櫻花瓣的和服。
直到夕陽染上鳴人的額角,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晚了。
鼬,你是為了什麼慌亂猶豫著?
鳴人拍拍衣服站了起來。最後輕輕掃一眼遠方的櫻花樹,抬步離開。
恍然間,好像又看見了少年烏黑如墨的眸子,於是,鳴人停下步子往回看,卻只看到一片虛無。他好笑地搖搖頭,轉身走遠。
而此時,櫻花飛舞間,身形修長的少年出現在樹旁,看著鳴人離去的身影,抿了抿唇,然後轉身走遠。
宇智波斑
鳴人坐在牆上,看著小小的班上被稱為天才的少年帶著燦爛的笑靨歡快地衝進院子裡。然後翻身出牆。少年背後的小團扇隨著他的跑動一跳一跳,讓他不禁想起那個名鼬的少年修長潔白的手指,和那個如三月春陽的微笑。
親人礙……
面對親人,那個少年的神色是如此溫柔,完全不見平時的嚴峻冷漠之情。這個少年揹負著太多責任,所以連自己想要的都忘記了呢。和當時的他是多麼相像礙……
當時的他也是那樣的,自出生後就揹負著死亡的命運,其實也痛苦過,埋怨過,傷心欲絕過,但是最後還是心甘情願了。因為他深深地明白,只有用他的鮮血才能喚醒他弟弟的另一面,才能完成聖子的儀式——血之繼承。
這樣族子才能延續下去。那個……媽媽用盡生命保護的族子……
所以,無論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