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居然會被大蛇丸看到,並且以“永恆的生命的同盟者”被那人用那樣的語氣蠱惑。其實如果他用“你殺死了三代為了木葉我也不會答應的!”這樣的話語來回絕也許會更好。但是……這個人的眼神在說起長生的時候太過清澈,讓他不自覺就沒有撒謊。
無論是多麼醜惡的人類,在談論起自己的追求的時候,總會是帶著那樣清澈純粹狂熱的表情嗎……即使那人有過背叛有過殘忍有過鬼畜?
說起鬼畜……那個宇智波斑說派青玉組來是什麼意思?
——於是鳴人,你思維奔逸了。
後知後覺想起某讓人吐了一地的鬼畜男人,鳴人華麗麗地為“青玉組”糾結了。想起之前的鼬和某個長了海洋生物臉的男人,鳴人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青玉組,不會是他倆吧……
於是鳴人你多慮了。其實是鼬那組因為任務已經出去了,所以宇智波斑也很無奈很憂愁很不樂意地讓佩恩將任務交給了青玉組。
而青玉組與鳴人的接觸也因為鼬那組莫名其妙冒出的任務而提前了。
命運的軌跡,也在這一刻完全顛覆。
緩慢奏響的樂曲
“白色掃把頭,鳴人究竟在哪裡?!”先出聲的竟然是一向以冷漠出名的風之國的最終兵器——我愛羅。
而被叫做“白色掃把頭”的卡卡西額上爆出個紅通通的十字,很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帶上溫和地情緒,卡卡西勉強變成了安撫小孩的大叔形象——
“大蛇丸的巢穴很難找的,沙瀑之我愛羅。”
“那只是你能力不足。”冷漠地撇開眼,我愛羅冷冰冰地說道。
卡卡西幾乎要淚流滿面了。
——砂忍的,為毛你變得和鳴人那小子一樣毒舌了?!
“卡卡西上忍。請看。”馬尾辮的少年拈起比起之前稀疏了許多的泥土,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卡卡西死魚眼裡飛速閃過一道光芒,他快速來到鹿丸面前,如他一樣將那泥土放在手裡細細地摩挲了幾下,然後再將它放在鼻子處輕輕聞著它的氣息。他微微抿唇,眉尖微蹙。然後他揚了揚手,眾人看著他凝重的神色安靜地湊了過來。卡卡西的嗓音微微顫抖,
“如果,我是說如果,大蛇丸的巢穴,不像我們所想的在某個隱秘的角落,而是……而是在地底下呢?……”卡卡西的神色讓眾人微微一怔,在仔細的考慮過後將內心的反對意見壓了下去。
——如果在地底下確實是不易被發現,那麼他們怎麼呼吸?
——地底下的話,連正常的生命活動都很難進行……
但是……假設這些都可以實現,假設大蛇丸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那麼,地底下確實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猜測到這個想法的眾人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來。
已經兩天都過去了,他們還停留在尋而不得的地步,他們都無法想象也不能去想象鳴人的處境。鹿丸竭力地壓下自己不時冒出的讓他驚恐不安的想法,強迫自己保持在冷靜的狀態,那邊的寧次臉色青青白白,手指緊掐入肉,但強忍著一聲不吭。我愛羅已經壓抑得渾身冒起殺氣,將一邊的勘九郎和手鞠嚇得瑟瑟發抖起來。佐助抿唇不發一言,那雙黑眸卻已經是變得沉寂深邃起來,彷彿醞釀著某種即將要爆發出來的強烈的情感。
卡卡西一一掃過眾人的反應,看向天際。
——鳴人,這麼多天,你是不是都沒有看見過這麼蔚藍的天了呢……
卡卡西輕輕抿唇,死魚眼裡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明亮的光,他表情沒有任何波動,但是卻無意識地拉了拉護額——彷彿為了遮掩自己有些變化的情緒似的。然後他微微頷首,
“我們,下去吧。”
眾人回首看向他。
那被認為是不務正業總是嘻嘻哈哈似乎是靠不住的有名的遊戲上忍的臉上掛著異常地嚴肅正經的表情,彷彿已經下定決心一般。
“我先申明,這次下去,我會賭上我的生命來保護你們。如果……如果發生了不幸。鹿丸,那就交給你了。務必要把人原數帶回!”那人平時總是有些呆滯的死魚眼,現在射出犀利無比的光芒,彷彿要直看入人心。
鹿丸微微仰臉,不發一言。
卡卡西皺了皺眉,“鹿丸?”
“這種事,交給寧次吧。我已經有所覺悟了。”第一次沒有說“麻煩死了”,馬尾的少年對上卡卡西的眼睛,黑色的眼睛是一片堅定,為了最重要的東西就算捨棄生命也無所謂的那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