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會過去,我可以逃過一劫。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劉兆道:“當時和你一起的不是還有五個人嗎?他們去哪裡了?”
羅長根彈了彈菸灰,搖頭道:“不知道。趙哥死了我們就分開了。”
“別墅的火是誰放的?”
“小蔡吧,應該他和阿猛幹的。”
常鎮遠注意到他彈菸灰的動作變得頻繁起來。
“死在別墅的保姆呢?”
羅長根皺眉道:“保姆死了嗎?我不太清楚,要問他們才知道了。”
劉兆道:“你們怎麼分開的?誰最先走誰最後走,是誰說要燒別墅的,趙拓棠臨死前有沒有說什麼?你和其他人還有沒有聯絡?成雲妹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你最好都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
“還有我不交代的餘地嗎?”羅長根苦笑一聲,開始交代事情原尾。他說得極其詳盡,每個細節都經得起反覆推敲,毫無破綻。
劉兆將他暫時拘留,然後叫了外賣,一群人邊吃邊聊。
“你們怎麼看?”他問。
竹竿咬了口雞腿道:“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常鎮遠道:“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劉兆看他,“哦?”
常鎮遠道:“趙拓棠的死對這個集團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他們從勝券在握到一敗塗地,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羅長根的心理素質再好,在那個時候也不可能鎮定地記住所有的細節。與其說他當時記住了所有細節,不如說……他事後設想和推敲了所有的細節。”
劉兆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凌博今順口道:“他怕我們問起……”
小魚兒咬著筷子道:“嘿,怎麼眼見已經破了的案子被你們這麼一說,又好像還是迷霧重重呢?”
常鎮遠道:“迷霧還是在失蹤的五個人身上。”
凌博今越來越能揣摩他的心思了,想了想道:“師父還是懷疑他們已經被殺人滅口了?”
常鎮遠道:“嗯。”
竹竿道:“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如果是他,他一定會這麼做。要照顧成雲妹,留一個顧命大臣就夠了,人多隻會增加不安定的因素,畢竟趙拓棠一半身家都在成雲妹手裡,那些跟過他的弟兄不可能一個都不眼紅。相信趙拓棠留下羅長根不是看中他的人品就是用某種利益驅使,無論哪一種,都不需要第二個人的存在。趙拓棠是個控制慾極強的人,如果他在世,也許會本著兄弟義氣冒險一搏,可是他死了,他不會拿成雲妹來搏。絕對不會。
但是這些話他不能說,所以常鎮遠道:“直覺。”
竹竿皺眉道:“那不是女人才講究的東西嗎?”
凌博今笑道:“錯,那是成為名偵探必須的條件。”
“好了。別貧了。”劉兆吃完飯,抹嘴巴站起來道,“坐在這裡猜測是沒用的,最終還是要靠證據說話。既然我們有懷疑,就朝著懷疑的方向查下去!”
他們對羅長根的臨時住所、陳遠的家、趙拓棠的別墅、梁潤髮的汽車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
常鎮遠和凌博今負責羅長根的臨時住所,是一間藏在深巷裡的矮平房,比常鎮遠醒來時看到的房子更加陰暗潮溼。窗戶都用報紙糊著,只有邊角開了個小洞。
房間裡有沙發有床有電視機,廚房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泡麵,走過去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泡麵味。
廁所門關著,凌博今剛開啟,其他人就集體退了三步。
常鎮遠捂著鼻子道:“他在家裡裝了個化糞池?”
凌博今開啟燈,往裡走了兩步,探頭看了看,飛速跑出來道:“堵了。”
常鎮遠道:“哦。”
凌博今盯著他若有所思。
常鎮遠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凌博今突然抓過同事手裡的鉗子,又衝了進去,過了會兒,就夾著一個溼漉漉的手機走出來。
☆、“想入”非非(三)
“唔!”其他人都跳了開去。
常鎮遠站得最遠,一腳踩著門檻,一腳踩在外面,遙遙地指揮道:“先放進袋子裡!”
同事道:“羅長根上廁所還打手機呢?”
常鎮遠道:“你上廁所打手機能把手機打到屁股下面去?你那是在幫手機打飛機吧?”
“噗!”其他人扭頭悶笑。
同事面紅耳赤道:“我就是說說。”
凌博今捂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