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迷茫全都消失不見,此刻只想笑著對眼前的人說一句:“早上好。“
被任刃從未有過的主動給弄到愣神的林澤生,眨眨眼,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句:“原來不是夢啊……”
難得一見的溫潤大夫的傻樣,將任刃逗笑了。
翻身坐起身,扯了扯被壓皺的衣角,任刃便回過頭,將還躺著的林澤生的手臂拉過,以特有的手法按捏起來。口中還輕聲責備著:“胳膊已經沒知覺了吧?怎麼也不動動呢?”
“小刃……”林澤生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然後忽的笑了,只是那笑容說不出是感動還是苦澀,目光暗淡的幾乎沒有了光澤,輕聲說:“這樣下去,我會愛你到無法自拔的……”
若不愛我,就別回應我了,只要我愛你就夠了。不要給了我希望後又將它打碎,那太殘忍了。所以,我寧願從未得到過。
“林澤生……”任刃手中的動作頓住一瞬,隨後又繼續動了起來,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他的目光,小聲說:“那就不要自拔好了……”因為,我已經貪戀著你的愛到無法自拔了。
隨著任刃的話,屋內的光芒似乎都漸漸聚集起來,一點一點的彙集到他茶色的雙眸之中,緩緩地、緩緩地迸發出狂喜的光彩。
“砰砰砰!”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打斷了林澤生想要進行的追問,惱怒的神色一閃而過,林澤生在下一瞬已經整理好了衣著,掛著清淺謙和的笑容,走向門口,緩緩將門開啟。
門外是同樣掛著淺笑的三皇子。
“不知二位昨日休息的怎樣?”三皇子站在門口還未邁步進入,眼睛就已經瞟過了另一張被褥整齊,明顯沒有人睡過的床鋪。臉上也顯了幾分玩味出來:“看來兩位師兄弟感情極好啊!”
林澤生卻好像沒有聽懂他的話,只是中規中矩的點點頭,客氣道:“多謝三皇子關心了。”
三皇子也不介意,哈哈一笑,道:“既然兩位已經恢復了精力,我便可以把這個冊子交給二位了。”話音剛落,他身後跟隨的一個漁民打扮的人便將一個不薄的本子遞了過來。
“這上面記載的都是我母妃這些年來為解開這蠱毒所作的嘗試,我想二位多看看必然能得到些借鑑。另外,有些事情要處理,我要離開幾日了。兩位若有什麼需求,對他說便是。這是自小跟在我身邊的老人了,從小跟我一起學習,叫他玄明就行了。”
李澤生將冊子拿在手裡,抬眼看了看那個叫玄明的漁民打扮的人一眼,笑著應了。
三皇子也不多留,又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
隨後,便有人送了洗漱用具和早餐來。
兩人清洗了之後,便坐下用餐。一邊喝著清粥,任刃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解蠱,中毒者不在可以嗎?”三皇子也不知要走多久,若是真要解蠱,怎能讓他離開呢?
林澤生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翻著三皇子剛剛留下的筆記,越看越是心驚。將手中翻了幾頁的本子交給任刃,林澤生的臉色十分陰沉:“真是對我們開誠佈公了,這樣的筆記居然也敢拿出來。”
任刃開啟筆記,只是匆匆掃了幾眼,面上也有些難看了。
裡面記載的,是為了解開帝王蠱,不下十種方法的試驗。
下毒。試圖用毒藥將蠱蟲也毒死,再用醫聖谷的靈藥將瀕危之人救回,雖然會讓人元氣大傷,但日後仔細調理也是可以的。但透過試驗表明,這蠱蟲比人體還要耐毒。
手術。帝王蠱是盤踞在心脈處的蠱蟲,也曾嘗試將心口處割開,將蠱蟲取出,但卻在剛切開面板的時候,這蠱蟲便一口咬斷了心脈,即使是醫聖谷之人也回天乏術。
麻醉。讓人食下大量的****,更是用銀針將高強度的****引入心脈,試圖將蠱蟲迷暈後再設法取出,卻不料蠱蟲竟然百毒不侵,此法也無用。
……
能想到的,以毒攻毒,以蠱制蠱之類的所有辦法都嘗試過了,卻都奈何不了帝王蠱。然而二人震驚的不是這帝王蠱的難纏,而是為了這些試驗,所付出的代價。
帝王蠱,透過的是帝王的血脈傳承。那麼,能用來進行這些試驗的人,便一定都是帝王子嗣了。三皇子的母親,一個妃子而已,居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取走了這麼多皇子的性命?這未免,太過可怕了。
任刃冷凝著臉,將手中的本子合上,心裡突然生氣了疑惑:澤國君主不像是個庸碌無能的人,那麼莫名消失的至少十幾個孩子,他會注意不到?這三皇子母妃所做的事情,他真的不知情嗎?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