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出鞘圍住了他。
他視若未視置若罔聞,只對暮暮道:“櫻菲,我知道你恨我,無所謂,你繼續恨著我好了,我們還有那麼多時間,你可以慢慢恨我。只是你是我的妻,如果你要嫁給別人,櫻菲,我會忍不住殺了他的。”
敖詰額上青筋暴起:“荒謬!”他上前一步就欲與樂遊交手,諸次忙攔下了:“二太子,今日是您與公主的大喜之日,您不可動刀兵,這事我來處理。”
他又對樂遊道:“今日是我始煌宮大喜之日。我們不想見到不詳之事,最後警告閣下,請速退,否則,您面對的將是一族之怒。”
“今日意圖阻礙我的,若是你一人,我便殺了你一人,是始煌宮一宮,我便滅了這一宮,是魔族一族,我便屠了這一族,若是這四海八荒,天上地下所有人,我便滅世!”
“倒是好大口氣,只怕你沒那個本事!”諸次不怒反笑。
而忽然有響徹雲霄的殺聲響起。衛兵來報:“宮外出現妖族大軍,將始煌宮團團圍住!”
“哼。”韻和長身而立,指了妖君梵義問:“貴族這是所欲何為?是傾了一族之力助這廝行事麼?還是以此為幌子,實為我突襲始煌宮?今日四海八荒諸神通聚集於此,梵義君,您所圖的不會是超出在下想象的龐大吧?”
梵義的冷汗都下來了:“何有此事!這樂遊,早在三千年前我族便將其交由天族治罪,他的生死作為再不與我族相干!”
“那貴君如何解釋宮外那支軍隊?如此龐大的數目的精銳之師,您別說也與貴族不相關。”韻和冷冷道。
“這,這定是有人與這廝勾結反叛作亂,定然是的!”梵義君終於反應過來了。而樂遊淡淡一笑:“其實真正的反叛作亂,此時才開始。”
下一個瞬間,他的身形就出現在了梵義君身前,而手中的長劍,穿透了梵義的左胸。
梵義頹然倒了下去,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吶喊。
“我倒希望你能在事前覺察個一二。”樂遊看著他飛散的魂魄,冷冷道:“如此德行見識竟也敢佔據一族之君大位!難怪妖族江河日下。”
“大膽狂徒!竟敢在這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行兇弒主!”一直鎮靜看著局勢發展的天帝再也按捺不住了。
“天帝這話謬誤了。”樂遊一揚手,一根權杖出現於他手中,那是妖族至尊的象徵:“琅軒仗在此。在下不才,承蒙族人厚愛,推為我族之主。剛才,不過是擊殺前朝餘孽而已。”
他轉身,拖著那尚在滴血的長劍走向暮暮與敖詰,劍刃劃在地毯上,將那大喜的紅一分為二。他散發的氣勢過於強大,敖詰抵抗不住,小小後退了一步。
便是這一步,我知道,他與暮暮已經沒可能了。
劍光過處,連繫著新人的喜緞一分為二。劍風將蓋在暮暮頭上喜帕捎落。
昨夜照料了喝醉的韻和一宿,今晨暮暮妝扮的時候我沒見到。許是心理作用,我覺得天上地下,再沒有這樣一個好看的新娘子。她在凡間的皇宮中成親的時候也沒這樣好看。
“諸位,屆時還請蒞臨本君登基及迎後之大典。”樂遊把劍一扔,抱起暮暮騰雲離去。
安初懷中的阿暖探出半個身子,撲騰著兩隻小手朝他們搖啊搖。我想他見父母重聚,定然是極歡喜的。
(阿暖的心聲:無良的父母!你們還有一個兒子在這兒,在這兒!你們就無視我吧,阿暖也不要你們了!!)
還有一人,朱雀神君華東朝,起身小跑兩步,朝著樂遊消失的方向帶著哭腔喊:“樂遊大哥——”
我恍惚覺得他竟是極想代替暮暮給樂遊抱著的模樣——定是我看錯了!!
“夠囂張,我喜歡。”我震驚之餘又疑惑:“可是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呵,逼緊了也就顧不得風格不風格了。”韻和笑道:“關鍵是暮暮絕對喜歡這調調。你看,乖乖跟著樂游去了吧!”
“我說從始至終怎麼有一種極熟悉的感覺。”我看諸人沒注意到這邊,迅速啄了他嘴一下:“你怎麼逼他的?”
“也沒什麼,不過說我的妹妹素來嬌養慣了,不得那一族之後的位子,怕是委屈了她。。。。。。”
殿中諸人許久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這搶親原是落了兩族的面子,但搭上梵義君一條命妖族一族的國勢,這丟臉之事竟變成了一件極有魄力的事。想來許多年後是要作為傳奇流傳的。而天帝冷笑道:“好一場婚禮!好一個處變不驚的始煌宮!敢問兩位大尊,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