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悲了催的魔生。
我欲推開他,又顧及到他身上重重的傷口。罷了罷了,就當是他的病中福利吧,把自己想成是他親孃就好。我咬了下嘴唇,想止住心中的慌亂。
未岷卻停了一下,他的唇輕輕地擦過我的額頭,留下一點似有似無的酥酥麻麻。他埋首於我頸間,將我緊緊抱住。
“我想你。”許久,他的聲音悶悶傳來。
說實話,我有點受寵若驚。他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心裡話痛痛快快說出來的人。
他還嫌不夠,又來一句:“你有沒有想我?”
我鼻子有點酸,點點頭:“有的。”
他又沉默了許久,道:“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我心中疼了一下,順手撫摸著他的頭髮道:“這一次,是師尊錯了。”
“不,是我錯了。”他露出一隻眼睛看著我:“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師尊,我願意放下我的執念,我願意回到以前,一直做你的好徒兒,只求你,不要離開。你知道嗎,你走後我才發現,慣性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東西。每天差不多時候都會想該去看師尊是否睡醒了,走出去才想起你不在。那種失落慌張的滋味,很難受。師尊,我再不想嘗試那種滋味。所以,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再不要離開了,好不好。”
有微風吹動床幃輕柔的搖晃,帶動自床幃間隙裡透過的燭光變幻。我感到心中有個地方,也在輕柔地搖動,一動,又一痛。
我輕輕嘆了口氣:“只要你沒事,都好。”
他抱住我的手臂緊了一下。
“殿下,大尊,是用藥的時候了。”帳外傳來拓枝的聲音,我不防被驚到了,臉上剛退下的火熱又唰地一下燒了起來。未岷嘴角一彎,突然抬頭在我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把我往外推:“師尊去看看暮暮吧,我這幅樣子,暮暮就勞師尊多費心了。”
他倒是非常瞭解如何分散我的注意力。
“暮暮你好些了麼?”
“哥哥怎麼樣了?”
我與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