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乃的幫助下僅用了三個小時就把這頭畜生重新塞進了籠子裡。
把這頭魔犬塞進籠子的時候,麥欣不由得苦澀的笑了起來
就是因為這頭畜生,自己才會滯留在這個鎮上那麼久。
其次是異端仲裁所的事情,那群瘋子只有那個叫法比爾的傢伙活了下來,其餘人都被法芙娜殺掉了。
這次事件非同小可,互相之間毫不干涉的組織竟然會派出精銳潛入帝國境內,按曦乃的說法這是要挑起戰爭的節奏。
總之不管是不是要挑起戰爭,曦乃已經上報給總隊長了,最近會就此事和法王廳交涉。而唯一活著的騎士法比爾將會成為重要人物,所以先要將其抓起來成為重中之重。
“真是麻煩,這一次不止是燕尾蝶,就連法王廳也要鬧點事情,最近的世界是怎麼了?”曦乃不耐煩的嘟囔道
世界的局勢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雖然表面上依然如同一汪死水,可是在死水之下,已經開始了運轉。
雖然只是小小的波紋,但最後卻有可能會變成席捲世界的暴風。
對於曦乃來說,她已經嗅到了戰爭的味道。
這極有可能會將整個世界都毀滅掉的戰爭。
最後就是辛妮的事情,就如真祖所說的那樣。
她只是修復了從內而外爆開的屍體而已,雖然看上去只是好像在沉睡一般,可是無論是呼吸還是心跳都已經停止了。
那是毋庸置疑的死亡,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人死不能復生,這一切都結束了。
艾尼烏爾醒來後並沒有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樣失去理智,而是很平靜的坐了起來,平靜的接受了事實。
沒錯,他平靜的接受了辛妮的死亡,並且一手操辦了葬禮。
那是很簡陋的葬禮,沒有任何人來參加的葬禮,除了麥欣等人之外。
將辛妮放進棺材裡,然後草草的埋了,就連墓碑也是臨時做好的。他幾乎是一醒來就將這些事情做完了……不,也許是不做些什麼,他就崩潰掉吧。
辛妮沒有親人是個孤兒,所以這場簡陋的葬禮上只有這幾人來去給他送行。
艾尼烏爾真的非常平靜,平靜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親手將辛妮埋葬後,就默默的對著墓碑發呆。
這又是個陰天,雨水帶著雪屑緩緩的落下,滴溼了他的衣裳。
或許……或許他並不是平靜,而是一切的感情都在辛妮死去的那一刻就發洩乾淨了。現在的他只是具行屍走肉罷了,最有力的證據就是他沒有對其他人說哪怕一句話。
他的悲傷大概是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吧。
離著墓碑不遠處,曦乃掏出煙點了起來。
“這樣不是個辦法,誰去勸勸他?”
眾人面面相覷,所有人都看向了麥欣。
“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交給愛莎吧,他是你弟弟……”
“不……我雖然是他姐姐,但是在那一天我什麼都沒做到,連和真祖爭吵都沒有那個勇氣,你是他難得的摯友,或許你能夠……”
“可是我……”
“算了算了,”曦乃不耐煩的說道“我們一起去吧,反正都是老相識了。”
走到魔女跟前,麥欣才發現得到
他那即將崩潰掉的姿態是那樣的令人心痛。
艾尼烏爾撫摸著淺灰色的墓碑,低聲的說道
“她之前很喜歡我。”
“是的,但是可能和你喜歡的‘喜歡’不是一種。”麥欣謹慎的挑著字眼“我想那應該是愛,我是說她愛著你。”
“我知道,但是我什麼都給不了她,所以我沒回復她。”
“就因為你是白髮鬼?”
“沒錯,就因為我是白髮鬼。”艾尼烏爾淡淡的說道“我能給予她的什麼都沒有,而我身上要負擔起的罪孽卻是不能讓她承受得……現在說這個也太晚了……太晚了。”
人已經逝去,就連追念都感到異常的心痛。
“吶,告訴我曦乃。”艾尼烏爾轉過頭面對著曦乃,那表情讓人無法直視“我到底錯在了哪裡?我這些年一直在思考,我到底錯在了哪兒?”
“你錯在了……錯在了不該為自己的殺戮去尋找一個看似能夠解釋的理由。”曦乃吐了口菸圈回答道“無論是怎麼樣的殺戮,殺人就是殺人,否管正義也好,正當防衛也罷,亦或者是宣洩般的殺戮,只要是殺人那就是殺人,無需在這個殺戮上附加任何理由。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