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異能的牽引,每一次的動作,沒有任何徵兆,卻剛好抵住耀陽的攻擊,架住了這一戟劈落——
“鏘!”異響震耳欲聾,旁近兵將盡不能忍,急急再避數丈之外。
兄弟倆的身形一觸即離。
耀陽已經對倚弦之能有了較深的認識,身形稍頓,笑讚道:“小倚,想不到你的元能修為這麼精湛,而且跟我的玄能稟性完全不同,果然好生利害!”
倚弦長矛橫胸而立,微微一笑道:“小陽的本事也不弱啊,五行玄能與別不同,威力更是不同凡響!”
耀陽籲出一口氣,大笑道:“小倚,我方才並未使出全力,今趟可不同了,你要小心了,準備好了麼?”
倚弦含笑點頭道:“儘管放馬過來!”
耀陽大喝一聲,再蘊足五行玄能,足能焚燬天地萬物的天火暗勁行經長戟,戟身頓時變得通紅,轉眼間揮出成一個半弧,以難以言喻的優美之勢砸向倚弦,但其勢狂猛卻如大海驚濤,不過一戟簡單砸出,卻以狂霸之勢將倚弦所有可以反擊的可能壓滅,完全鎖定了倚弦的所有方位。
倚弦暗暗心驚,料不到耀陽竟有如此成就,心念急閃,長矛自然按八卦妙法遞出,由死轉生化驚變杜,配合獨特的腳下步法,長矛掠空,四平八穩,準確無誤地將耀陽這一戟的走勢擋住。
“好!”耀陽沒有絲毫遲疑,一戟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攻勢,五行歸一的元能催髮長戟有若銅龍冒著熾白的火焰,以勢不可擋之威吞噬倚弦。耀陽之勢強如濤海威嶽,若泰山壓頂,強悍無匹,若非倚弦新悟八卦妙法,初遭此擊恐怕已是手忙腳亂。
耀陽沒有片刻停息,展開狂野攻勢,攻得痛快淋漓,毫不拖泥帶水,也無任何阻隔。但倚弦卻亦是守得飄然瀟灑,長矛閒點無不怡然自若。
戰場之上,烈焰冰雪同時呈現,詭異而浩蕩的撼勢讓凌厲悽烈的寒風不敢接近。耀陽和倚弦不需要只詞片語,對招間毫不保留的攻防,讓同出一源的兩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一舉一動的妙處。
那種感覺奇妙無比,卻讓兩人如海綿吸水般盡數將之吸收,一招接著一招,每一招都有新的變化,每一招都有新的進步。
兩人全力而為,不知對了多少招,最終倚弦喘氣道:“好了,我們可以休息一下了。”
耀陽何嘗不是全身疲累,而且對招中所學的並不是一時就能融會貫通的,他深知若是純粹相較法道修為而言,他仍是稍遜倚弦一籌,聞言立即停手道:“小倚,算你行,我認輸了!”
倚弦一愣道:“我們還未分出高低,你怎麼就輕言認輸呢,這可不像你,記得小時候我們倆玩摔跤,你從未服過輸!”
耀陽棄掉長戟,道:“小時候難免爭強好勝,再說,你我兄弟,又不是外人,輸贏自家事,有什麼丟人的!”
倚弦心頭大慰,兩人對視大笑起來,轉而同時忍不住仰天長嘯,將心中的興奮與暢快表露得更加痛快淋漓,仿若重又回到少年時光一般。
耀陽與倚弦一起回了將軍府,三女遠遠出迎。
倚弦對著三女拱手行禮,又是一番稱呼上面的糾纏不清,好不容易入了府,耀陽驀地想到應該入宮親自稟報戰況的事,正待動身之際,忽聽府外快馬蹄聲,片刻後,金吒入得廳來行禮落座。
耀陽一驚,問道:“金吒將軍,難道有何重要軍情不成?”
金吒忙搖頭道:“大將軍不要誤會,鬼方忙於利茸的靈喪之事,哪有閒工夫來擾我西岐安寧,南域聯軍勢單力薄長途勞頓,躲我們還來不及,哪還敢來自取其辱!末將此來,是為了替侯爺傳個口諭!”
耀陽的心這才定了下來,問道:“哦,是什麼口諭,想不到我正準備入宮,侯爺就急著給我來口諭了!”
此時,一名婢女端來盅茶,金吒端起一口飲盡,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侯爺體恤你今日征戰大功,又知你剛剛與妻妾見面,便命我通知你,而是特許你今晚可盡享團圓之樂,明日才入宮稟報戰況。
耀陽大喜,招呼金吒在府上吃過飯再走,金吒憨厚的笑了笑,道謝道:“大將軍如今不在城樓之上,末將便要一力擔當將責,所以先行告退了!”
耀陽想想也是,只能準了金吒離去。
看著金吒離去的背影,倚弦點點頭道:“陳塘關李家果然不同凡響,三個兒子都是人中龍鳳,非比常人!”
耀陽對此極為贊同,笑道:“咱們倆都見過金吒和那吒,就差個木吒了!”
倚弦想到那個鬼方公主的事情,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