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驚喜的神色,可一瞬間,又轉為無奈。
發出聲音之人,是北域風雲城的城主,少休。
他的前來,自然是為眾人構建虛空通道,和其他四域的武者進入同一個遠古戰場中。
“那咱們,也走吧。”
傲爽看了一眼三人,認定一個方向,加速趕了過去。
“事到臨頭,我突然有些不想進入那遠古戰場中了,別忘了這回可不是隻有幾千人這麼簡單了,五個遠古戰場,雖然現在咱們北域內只剩下一千人,但屆時人數也會破兩萬。”
“本來咱們北域的人才相較於其他四域就很凋零,如今再遭受這獸潮和僕宗現世的連番打擊,在其他四域武者的面前,恐怕再難抬起頭來啊……”
“自古以來好像就是如此,北域的武者和其他四域的武者相比起來就弱上一個層次,這次的風雲亂戰又這麼亂,恐怕這一千人中,能夠活著走出遠古戰場的,不多啊。”
……
唉聲嘆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在這個遠古戰場內響起。
倒不是說他們生性悲觀,也不是說他們的心智不夠堅韌,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北域的武者,好似一點都沒有蒙受到蒼天的眷顧。
遠古戰場的中部,是一個高高的石臺。
石臺約莫有十丈來高,此時的石臺上,赫然坐落著一名老者,這老者身穿一襲火紅色的衣袍,猶如老僧入定般靜靜地盤坐,就連他的眉毛,都是火紅之色。
此人正是北域風雲城的城主,少家五聖之一,排行老五的少休。
少休靜靜地盤坐著,整個人的氣息如淵如海,那渾厚的程度,好像將他身體周圍的一小片空間都囊括了進去,待得起風之時,他的衣衫甚至都不見一絲晃動。
石臺之下,已經三三兩兩的來了一些人。
這些人,可以明顯的看出,身上的那份稚嫩,在經過了血腥獸潮和殘酷的僕宗現世的洗禮後,褪去了一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穩重之色,這便是一種成長。
可即便如此,這些人的面色在此時均是不怎麼好看,愁雲慘淡。
這時,一名凝視著遠方的少年,輕聲說道:“蠻濤來了。”
果然,沒過去五息的時間,蠻濤和翠花的身影便逐漸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此時天氣嚴寒,兩人還穿戴著蠻濤的棉襖,看起來好像兩隻北極熊一般,頗為笨重。
但也沒有人因此取笑於二人,蠻濤雖然多次遭受傲爽的打擊,但在北域的遠古戰場內,也算是個名人,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從蠻夷山上下來的武者,更不要說他的實力,也在巔峰靈師的層次。
蠻濤和翠花兩人由遠及近,巡視了一番眾人後,發現沒見到自己相見之人後,便徑自尋到了一個無人之處,盤坐了下來,絲毫沒有理會眾人投射而來的目光。
見到蠻濤的舉動後,眾人莫不大感詫異,在他們的印象和猜想中,蠻濤也許會非常狂傲的說上一句‘老子來了,哈哈!’,可蠻濤好像變得比以前安靜了許多。
有些心智之人,大抵猜出了蠻濤為何會如此。
那就是原本那個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蠻濤變了,變得成熟了,變得穩重了。
這次的風雲亂戰,對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難忘的經歷,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有些人從萬千的獸潮中僥倖活了下來,面對著遠古之時一品大宗門的誘惑能夠及時抽身,這完完全全就是一種成長,可有的人,卻一直對這些事情耿耿於懷,抱怨自己不該來參加風雲亂戰。
就像……
“什麼破風雲亂戰,早知道我還真不來參加了,什麼逆天的靈物和遠古之時的**靈技,現在看來都是狗屁,現在我是看透了,啥都不如小命重要!”
一道消極的抱怨之聲從遠處傳來,許多聽到這個聲音的武者,都想起了一個人,嘴角都微微翹起,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這些人,都是瞭解說話之人的人。
那個在風雲城城西的演武場上,當著眾多武者的面給傲爽下跪,在爆發獸潮的時候,無數次說出一些打擊士氣,擾亂軍心的話,性情無比怯弱的,李守。
此時的李守從遠處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哭喪著臉,那神情好似在哀嘆著,蒼天為何如此不公,而當他看到那些盤坐在石臺之下的人,眼中那類似於淡漠的神色後,連忙閉上了嘴。
可他的嘴是閉上了,一個大喇叭又來了。
“小云啊,想必一會就要和其他四域的武者進入同一個戰場中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