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毅邊看著病房內的人。
除了剛剛跟徐秋平進來的一個年輕人以外,病房就沒有進來新面孔了,難道徐秋平說的奇人還沒到?
沒到,徐秋平還這樣說,不知道盡快將人請到病房裡來麼?
想到這兒,黃國毅對徐秋平,可是充滿了不滿。
徐秋平沒想其他,指著秦朗介紹道:“就是這位秦先生了。”
黃國毅之前一眼就忽略了秦朗。
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是醫術通天的奇人,絕對不可能的事。
現在,徐秋平居然指著這毛頭小夥,跟他說奇人就是這個!
“徐秋平,你逗我玩是吧?”
黃國毅的聲音瞬間冷淡了下來,臉色陰沉。
徐秋平這會兒才意識到,不是每一個人都瞭解秦朗那可怕的醫術的,像他,就將秦朗認作是絕對的奇人,可他忘記了,黃國毅並不認識秦朗,秦朗這麼年輕,黃國毅肯定是在看輕秦朗了。
“黃先生,這時候我怎麼會騙你。”徐秋平只好說道。
黃國毅想想也是。諒徐秋平也不敢這麼做。
想到這兒,黃國毅再次看了一眼秦朗,心想沒準這年輕人真有點本事呢,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嘛。
可是,這年輕人未免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他都主動詢問了,這年輕人竟然還是朝病房裡面走去,要去看那個受傷的土鱉,不給他面子。
但既然徐秋平特意介紹了這年輕人過來,黃國毅儘管對秦朗不滿,但臉上仍然沒有表露出來,這點城府他還是有的。
“秦神醫,麻煩你過來幫我看看我兒子的傷情,你放心,診費多少錢你說了算,我黃國毅不缺錢!”
黃國毅在秦朗背後說道,特意點出自己有錢,可以給秦朗豐厚的酬金,但前提就是讓秦朗趕緊看他兒子的病。
秦朗緩緩轉過頭,臉上沒任何表情,只是平靜地說道:“病也分急迫的,和不那麼急迫的。”
裡面病床上那位凍傷病人,根據徐秋平的介紹,連心臟都停止跳動了,病情遠比外面病床上那位富二代要重,事情也分緊急與否,他既然是來拯救病人的,那自然應該先檢視病重病人的傷情。
如果他是醫生,這是最基本的醫德。
就算他不是,他也會這麼做。
黃國毅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這年輕人是不是奇人還不知道呢,就敢這麼跟他說話,絲毫面子不給他,真是豈有此理,不認識他黃國毅麼?
“那土鱉連心臟都停止跳動了,救不活了,還費什麼勁給他看病啊!”
黃國毅的話脫口而出。
秦朗的眼睛眯了眯,眼神十分冰冷地看著黃國毅。
黃國毅這才曉得,自己剛才太失態了,雖然那話是他心中所想,可並不適合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
黃國毅馬上說道:“我兒子不能失去右腿,秦神醫,我可以給你一百萬,請你馬上給我兒子看病。”
秦朗冷哼了一聲。
“有錢很了不起麼?”
說完,秦朗徑直走到了裡面的病床旁。
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發紫的中年漢子,頭髮亂糟糟的,鬍子拉碴,男子顯得很落魄,人事不省。
與前面那床相比,這病人明顯穿著打扮很土,甚至很窮,脫下來的鞋子都是那種變形了的棉鞋,圍繞病床的是男人的妻子以及兒子。
妻子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穿的衣服十分的樸素,兒子還是學生模樣,兩人都一臉的悲色。
見到秦朗過來,又聽見徐秋平說這年輕人是神醫,母子倆神色悲痛,卻突然朝著秦朗跪倒,哭喊道:“神醫,救救我丈夫(爸爸)吧,求求你了!”
秦朗連忙將兩人扶起來,安慰了幾句。
救人肯定是要救的,但最起碼也要檢查一下男人的凍傷情況。
徐秋平會意,馬上拿過來了檢查報告,描述起來。
秦朗其實很奇怪,聽說這兩人是同時落水的,在冬天刺骨的冰水中浸泡時間過長,才導致嚴重凍傷,可為什麼那位富二代凍傷嚴重的只是一條腿,而這位莊稼漢子卻是全身凍傷,連心臟都停止跳動了?
還有,一個富二代,又是怎麼和一個莊稼漢子,同時落水的?
當然,秦朗沒去詢問這讓他疑惑的問題,邊聽徐秋平對病人病情的描述,邊給病人把脈,暗中輸入了一絲真氣,檢查著病人的身體狀況。
情況確實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