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說,我去給你找馬靴、頭盔,你去拿幾個胡蘿蔔吧,新人見面要賄賂賄賂這幾匹馬,而最好的賄賂就是胡蘿蔔了。
聽到凌菲的嚎叫,楊曉堂心想,該死。
黎明時分,草房裡光線昏暗。黑影咧咧嘴,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別喊,別喊,我是人,是人。”
看到凌菲顫抖著睜開眼睛,黑影抖掉身上的毯子,用嘴吹一下搭在眼前的亂糟糟的頭髮,柔聲勸道,“大妹子,我我真是人,真是人。”
凌菲定睛一看,果然是個人,但這造型也太奇葩了吧。不看還罷,這一看心中又是一緊。黑乎乎的毯子掉地上,才見著一個男的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椅子上,頭髮又長又亂,一張嘴卻露出一口大白牙。
這都神馬情況?!不知怎的,凌菲現在突然想起了《德州電鋸殺人狂》裡的場面,心下後悔的要命,那時候在大學宿舍膽子最大的老大鄭敏非得拉著大家一起看,結果噁心的好幾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我說我不看,你非得讓我看。二姐夫這是什麼馬場啊,怎麼還把人綁在椅子上。心中懼怕,眼淚都快出來了,顫著音兒問道,“你,你,你,你是誰?”
“他,他,他,他是賭鬼。”身側草堆裡一個悠悠的聲音飄來。凌菲側臉一看,又是一個只見頭髮不見臉的,當下再也繃不住,尖叫一聲,拔腿就跑。一出門,正撞在手裡拿著馬靴的楊曉堂懷裡。楊曉堂扔下頭盔、馬靴,趕緊扶住驚慌的凌菲,按住她的肩膀沉聲說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