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微一動,看著一臉緊張盯著她的歐陽月,心中有些感慨,這分明是挖坑給人跳吧。大週五大世家,她說出來兩個,其它的三個家族基本都是書香門弟,而且都是行事極為嚴謹又低調的那種人家,這種書香門弟的說好聽的是有原則,說不好聽硬的跟硬骨頭似的,為了名聲可能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那種。這種人家可不見得在乎娶的是不是公主,是不是能讓家族更興旺,因為公主身份之尊貴進入府中說不定還要引起不少的風波,更何況還是姜萱這種失身的,那必定是不會接受的。
所以說了半天,歐陽月其實話裡話外只提了兩家,就是林府與孫府。
明賢帝不禁眯著眼睛盯著歐陽月瞧,這丫頭該不會一開始便是這想法吧,難道將他也算計進去的?他要接見歐陽月也是突然提議的,她事先想好設局怕是不可能的,但心中隱隱對歐陽月有些讚賞,因為這兩個人選,便是他一開始便想好的,只不過他沒繼續這個話題:“行了,你先退下吧,朕也好久沒見皇孫了,隨後讓人將皇孫接進宮中,朕要見見,這幾日你便待在宮中不要離開了。”
“是,父皇。”歐陽月面上閃著疑惑,也不敢多問,起身退了出去,只是出了御書房時微微鬆了一口氣,說她面對明賢帝很自然,其實心中也緊張。不過此時,歐陽月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御書房裡,福順此時卻細細打量著明賢帝,他心中大驚,皇上竟然笑了,是因為什麼?只是這笑很淡,也很快就掩了下去,隨後明賢帝突然沉下臉來,低喝道:“大乾實在太欺人太甚了,當大周是什麼地方,也是他們敢亂來的地方,還想自己挑,就那種殘花敗柳,也配的上朕的兒子,簡直不知所謂!”
福順跟著附和道:“就是,這姜萱公主行事也太過霸道了,自己身上發生這種事,早不是原先的金枝玉葉了,還妄圖高攀辰王爺,簡直自大。”
聽了福順的話,明賢帝臉色好了幾分,明賢帝別管喜歡不喜歡百里辰,但那到底是他兒子,血肉至親,他可以討厭甚至欺負,可是身為大周皇帝,他的兒子卻不是別人能欺負的,尤其還是他一直視為眼中釘的大乾就更不行。當初若不是明賢帝沉穩,姜齊姜萱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都能將人轟出去,給了這個拖延的機會,明賢帝只是不想此事鬧大,給大乾一些面子,但是大周的臉面也不能丟,只是他突然說道:“也不知道這老七媳婦,能不能明白朕的意思。”
福順心想,那辰王妃精的跟鬼似的,還能吃了虧嗎,反正這幾日也在皇宮,若是辰王妃真不能領會皇上的意思,到時候他才去提點個一二來,到時候皆大歡喜,兩面他都得了好。
其實福順現在心中也有些打鼓,明賢帝只剩下四位皇子,這四位皇子三皇子他知道皇上最鍾愛,四皇子身子骨就不行,七皇子一直是擋劍牌,九皇子皇上更是想都沒想過,三皇子有八成把握最後稱帝,只是他也隱隱覺得皇上似乎對七皇子態度有些變化了,是不是想開了他不知道。只是不論是哪一點,將來這七皇子怕都是富貴的,最起碼只要他活到那個時候,最低也是大周第一親王跑不了,現在多接觸下,將來明賢帝真有那一天,他也能混個頤養天年也不錯。
大乾驛館,姜萱此時白著一張臉,坐臥在床邊,不遠處正坐著一身蟒袍的姜齊,姜萱此時銀牙一咬,嬌美的面上閃爍著猙獰之色:“哼!那軒轅月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本公主鬥,等本公主進了辰王府,還不信弄不死她!”
姜萱一直看不起歐陽月,原是覺得出身比歐陽月高多了,後是因為幾番都不能從歐陽月打聽到玉佩的下落有些牽怒了,但真正交惡卻是這一回,姜萱現在可算是恨毒了歐陽月了,只要有一個機會,她都恨不得將歐陽月碎屍萬斷了。自己所承受的屈辱與痛苦,讓姜萱心中執拗著要報復,那歐陽月與百里辰不是說夫妻關係好,鶼鰈情深嗎,她就不信那百里辰不是個男人,是男人還有不為美色所迷的嗎?她都已經想法,嫁進辰王府去,要帶上一隊名伶進去,將百里辰身子掏空了,不讓他與歐陽月有一點接觸,她要天天看著歐陽月以淚洗面。
姜萱對百里辰沒有感情,她想嫁進去,也不是為了百里辰好的,那寧氏已死,那邊的線索已斷,而姜萱更是相信寧氏所說玉佩在歐陽月手中,只要進了辰王府中,挖地三尺她也得將玉佩找出來。其實當初在驛館之中,她原也想的是調虎離山之計,當時姜齊想殺了歐陽月,其中一個目的,也是想借由百里辰不在京城,歐陽月這個王妃一死,辰王府內必要大亂一回的計謀,想暗中派人進辰王府,找出那玉佩的下落,只是那計劃落空,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