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了殺人滅口而害姐姐的性命,難道就半點沒將寧府放在心上嗎,這到底也是大周地界,簡直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了!”
“砰!”的一下便將茶杯按在了桌子上,面上已被義憤填膺刺激的漲紅了臉,若不是知道這劉氏是將軍府的人,寧府的人還真要以為她這番話真是為了替寧氏生討呢。
“這只是意外……”丁氏卻是眼皮微微挑了記。
劉氏眸子一閃,怒道:“什麼意外,今個那麼多人看著呢,寧二夫人難道沒看到,嘖嘖嘖,要我說那黑衣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連個影子都沒有,說不定就是大乾驛館的呢,怕就是為了掩示姐姐的死,所以才故意害人的呢,真是心狠手辣。”
“將軍夫人慎言。”寧百川已皺眉道,只是那眸子卻是幽幽看了丁氏一眼,丁氏被看的心中一凌,低下了頭。
“是是,失言了失言了,我只是一想到姐姐的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還是寧大人謹慎,也就是寧大人這樣做大事的人,看看姐姐剛死您還能這麼冷靜,其實心中已經無比痛苦了,面上還能保持若無其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們將軍若是能有半分這能力,仕途何愁不平坦呢。”劉氏笑眯眯的道,那寧百川當下就黑了臉,劉氏這豈不是說他心性涼薄,親妹妹死了他卻半點不傷心,如此不故親情讓人心寒嗎,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踩著別人往上爬,又藉機誇了誇歐陽志德,這個女人卻是這樣的巧言。
尚氏聽著也是沉下臉,冷冷看著劉氏:“之前將軍夫人不是跟辰王妃一起去的嗎,當初該看的也看到了,何必又特意過來,如此假惺惺的。”
劉氏也不生氣,只是依舊笑意盈盈的:“寧大夫人可是冤枉我了,我這來啊,就是為了看看姐姐的,若是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寧大夫人可不要客氣。”
“寧府人才眾多,出什麼事都不需要外人插手。”尚氏毫不客氣的道。
劉氏嗤的笑了一聲:“這倒是,想必姐姐的公道寧府上下也定會去討的吧。要說這大乾也太過份了,根本不將人當人看,這一次傷了好幾人呢,哎……真是無妄之災啊。”
劉氏一說完,廳中的人面色都是變了變,只隨便附和了幾句,劉氏見差不多便起身了,反正該說的她可都說了,至於怎麼做那就是寧府自己的事了。
黃氏一見劉氏出去,忍不住‘呸’了一口:“不要臉的爛蹄子,竟然跑到寧府前來搗亂,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寧氏到底是黃氏十月懷胎生出來的,當初寧氏犯了錯被尚氏、丁氏折磨黃氏不好正面出手,背地裡也是幫寧氏擋了一些,不然以寧氏的身體哪能活到現在,黃氏能不心疼嗎。
尚氏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個下賤胚子上位的,竟然還敢上寧府來耀武揚威的,哼!”不過轉頭又是看向黃氏,“娘啊,最近這府中上上下下剛是換了夏裝,辦了些東西,恐怕中饋拿不了太多的銀錢出來。”
寧氏死了,若是辦喪事哪能不花錢,尚氏這是不想給寧氏多浪費錢了,本來這女人便是嫁出去的如潑出去的水,死後還讓孃家辦喪事的確實是少,黃氏卻是冷冷看了尚氏一眼,寧氏被折騰半年多她這個當孃的都沒多說什麼,現在她還怪她想辦喪事嗎。
丁氏對此倒是與尚氏一個意見,可她不會這麼說,勸道:“娘,大嫂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掌了中饋,可能銀錢方面不寬鬆吧。”尚氏面沉的看了丁氏一眼,丁氏當家的時候可沒有過這種事,豈不是顯得她沒能力嗎。
黃氏面色果然更沉了,當初若不是看寧百川,這家怎麼也不會讓尚氏來當的,這才當沒多久,便連她都不放在眼中了,還真當她是死的了!
尚氏心中一緊忙道:“娘,媳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不湊巧趕上老爺馬上要升官了,這裡裡外外要打點的實在太多了,銀錢確實是緊張了一些,小姑的喪禮自然是要辦的。”
提到寧百川,黃氏也沒什麼脾氣了,這也沒辦法,現在家中的頂樑柱可是寧百川,她總要給兒子些面子的。
寧百川卻突然道:“小妹就這麼死了,那大乾大皇子與公主總要給個說法的。”
尚氏一愣:“老爺啊,你還真聽信了劉氏胡言嗎,她分明不安好心。”
寧百川卻是沉眉道:“先不論這姜萱此行喪德敗倫,又牽連這麼多人全是她舉辦宴會的責任,便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能容許妹妹就這麼慘死,然後不了了知了,明天我就會上奏,請皇上定奪。”
此次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大這是發生在大乾驛館裡的命案,事關兩國安危,而且又是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