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運進京城了。
梅菊昏昏沉沉的,覺得自己睡的很不好,雖然睡了一覺,但是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骨頭架子快散了一般的酸痠疼疼的。
“嗚……”她緩緩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房頂,但是卻愣了愣,這裡的房頂怎麼枯雜無比啊?
隨著這疑惑,她轉動眸子來回掃了下,普通的桌椅,堆棄的雜草,兩個面色黑沉的男子,兩個粗壯臉帶狠色的老婆子。
“唰!”梅菊猛然間坐起身來,腦子四下掃了掃所在的地方,心中一驚,她怎麼睡了一覺待在這種完全破敗的屋子裡,面前還有四個對她面有不善的人?!
“你們是誰!”梅菊皺眉道。
那四個人看著她醒來,面色更加不好,一個老婆子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梅菊:“我這老婆子最是討厭的,便是那些不要臉,自甘下賤的女人,你不但是不要臉、自甘下賤還十分卑鄙無恥與愚蠢,竟然敢跟王妃鬥,就憑你也配,也不撒潑尿照照你是個什麼德性,一個妓一女也敢進辰王府這種高門大戶,看來你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啊。”
另外一個老婆子說道:“那由我告訴你吧,像你這種男主人沒有給名份,便自請進門的,你自願進入這裡,就算與孃家脫離了關係,孃家管不著你,而在這府裡你沒有名份,最多就是個低賤的丫環,這府裡的管事想弄死你別人都沒有二話。”
梅菊忽然感覺到不對了,怒道:“我乃辰王府親自派人護送回來的,手上拿著他給的玉佩,怎麼會是假的,我要見辰王妃!”
“啪!”
旁邊一男人抬手便是一巴掌,直接將梅菊臉甩到一邊:“就憑你也配叫辰王妃!”
旁邊的婆子冷笑道:“玉佩?呵呵,真是愚蠢,咱們辰王妃可是說過的,辰王爺的玉佩曾經摔掉過一個地方,而你的玉佩卻是完好的,根本不是辰王爺那一塊,一個想趁王爺不在府中混水摸魚的賤一貨能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你在這裡就老實本份著點,不然有你好過的。”
梅菊心頭大震,這歐陽月竟然藏的這麼深,從她進府的第一天開始,這歐陽月根本就沒相信過她是百里辰的女人,卻還能裝的跟真的一樣,騙她騙的這麼慘,可是為什麼她到了這個時候才揭穿她呢,這歐陽月到底有什麼目的,她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心機呢。
“吱嘎”一聲,房門緩緩開啟,梅菊眯著眼睛,看著一人背身行過來,身段嫋嫋動人,她本能第一反應便是歐陽月來了,剛要張口罵人,在看到那人走近的樣貌時,卻是倒吸一口涼氣:“你……你是誰!”
從門口走進來之人自然是有著無限風情,眉眼嫵媚橫生,面容嬌美,可是這張臉梅菊做了鬼她都不會忘記,這分明是她的臉,這裡怎麼會有一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那人走出來,看著梅菊冷冷一笑:“哪一個冒充我的賤丫頭,打死也是應該的,王妃姐姐心念有人心懷歹毒,特意囑咐我不要手軟了,讓一些小人得了逞的,這些人就交到你們手中了,勢必要查出她冒充我的原因。”
“是,梅菊姑娘。”屋子裡的兩男兩個婆子皆是衝著門口之人恭敬說道,梅菊當下倒抽一口涼氣。
“不,我才是真正的梅菊,你是誰,你是誰!”梅菊額頭青筋鼓鼓冒出來,整個面上都湧動著濃濃的恨意與憤怒,衝過去,便要一把抓住假梅菊,那樣子好似要將人生吞活撥了一般。
假梅菊冷笑,伸出手指,輕輕指著梅菊:“真是個瘋子,看來將你關在這裡果然是對的,不然這麼出去傷到人可是不好了,你冒充於我,打的還不是辰王府的名頭,那王妃姐姐可是要生氣的。”說著自己先咯咯笑了起來。
梅菊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掙扎著要出去,胳膊卻被兩個男子死死按著,根本無法上前,她面容不斷變幻,最後無力的道:“你……你為什麼要假裝我。”
假梅菊輕笑起來:“自然是做你未做完的事啊,你且放心吧,你想做的事,我會一一為你辦到的。”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梅菊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假梅菊卻沒再這話題上多說,纖纖之手指向梅菊:“你好好呆在這裡吧,有什麼想說的就與她們說,老實交待了,還能免受皮肉之苦,你也不需要抱有什麼僥倖的心理,想死可不容易的,這裡有一百種讓你想死又死不了,卻又生不如死的法子,想少受些罪,就老實交待吧。”說完,假梅菊轉身離開了。
“好好看著,若是讓人跑了,你們一個個也都陪著她去吧。”
“是!定會死死守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