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心中心思又是一動,將歐陽月送到住處後,他立即去往太子的院落,直接敲門裡面的人回了一句,他便走了進去,太子此在書桌前看著一個冊子,常順進去他眼睛都沒抬一下道:“看的怎麼樣?”
常順道:“依奴才看,這明月公主倒是個人物,從容淡定,很是個當太子妃的料。”
百里丞頭抬了起來:“噢,你覺得她不錯。”
常順低頭道:“奴才只是覺得明月公主有大家氣度,至於太子妃人選,乃太子您來定奪,奴才不敢妄言。”
百里丞笑了起來:“本來孤只是對她身後的軒轅軍感興趣,沒想到這軒轅月還有些意思,如此,孤就更不能放過她了。”
太子府女眷住,第二排院落裡,木側妃住處裡,此時她的臥房之中,兩個女子對立而坐,其中一個身著鑲金花流沙裙,頭帶寶石布搖的女子,正是側妃木翠環,而她對面卻坐著個打扮有些怪異的女子,一身深紫色衣服將周身包的嚴嚴實實,明明已是夏日,她卻穿著有如秋季一般,而那頭上戴著半垂著的帽簷面紗,只露出那張冷冽抿起的唇。
木翠環此時眉頭一皺:“翠微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竟然讓我撮合太子與軒轅月,以那軒轅月的身份,只要她想這太子妃之位必然是她的,讓她這麼壓我一頭你到底是什麼呢,你可別忘記了你這耳朵還有雙臂都是軒轅月害的,你現在倒是幫她了,簡直糊塗。”
木翠微面紗下的嘴勾起冷冷的弧度,緩緩開口,只是她的聲音十分沙啞低沉,好似石子卡在磨盤之上,聽的人有些耳膜發麻:“表姐,以你的聰明,你該清楚這一次太子選秀為的是什麼吧。”
木翠環面上一沉:“自然是為了軒轅朝華的兵權了。”
木翠微聲音更加冷了:“這就是了,太子為了將來登基大業,自然要做諸多準備,這也只是其中的一環,表姐覺得即使你阻止,歐陽月就做不成太子妃了?”木翠環沉默了,因為她知道,但凡太子想做到的,他就會想盡辦法做到,木翠微繼續道,“表姐我們是表姐妹,那歐陽月卻是我的仇人,我怎麼可能幫她,我讓表姐你暗中助歐陽月奪下太子妃之位,其實就是為了報仇。”
“報仇?翠微你什麼意思?”木翠環不解道。
木翠微這段時間一直在府中療養,可是不論她做多少努力,請多少名醫她掉了的耳朵,還有廢了的雙手都不可能恢復,木翠微天天在府中以謾罵歐陽月為生,聲音早就喊壞了,可見她對歐陽月有多麼痛恨:“表姐,既然太子已經下定決心,這太子妃定由軒轅月來做,恐怕誰也難以改變了,既然是即定事實了,表姐何不加一把力氣呢,只要讓這軒轅月順理成章的成了太子妃,太子那邊少了力氣,又知道這件事是表姐你暗中促成的,你說太子會怎麼想你。”木翠環一聽,眸子一亮,“太子一定會更加喜歡錶姐,那宜月的死,表姐不是也懷疑可能跟太子有關嗎,可見這宜月並不受寵,而表姐你卻不同,你是太子做主迎進來的,到時候表姐的寵愛定然更上一層樓,那軒轅月即便得了太子妃的位份,可比起寵愛又怎麼比的上表姐你呢。”
木翠環有些心中了,心中正在思考這可能性,木翠微見狀連忙道:“太子分明就是為了軒轅月娘家的軍權,對她肯定也只是逢場做戲,對錶姐卻是不同的,到時候太子慢慢吞了軒轅朝華的兵權後,那歐陽月就沒有用處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表姐你捏揉踩扁嗎,以表姐的寵愛,就是你最後折磨死軒轅月,太子也不會有二話。”
木翠環望著木翠微,就是透過面紗,她隱約還能看到木翠微那隱在面紗後方的森冷眼神,心中一跳,這個表妹至從身殘了之後聽說性情大變,而這心計也是大大增加了,簡直有些狠毒,不過木翠環卻挑唇一笑,這對她來說卻是大大有利的:“表妹既然有這個提議,可是有什麼好主意了。”
木翠微嘴角的冷意更深:“自然是有,就讓太子與軒轅月生米煮成熟飯,而且讓世人皆知,到時候出於臉面,不論是太子還是軒轅月,一定是板上釘釘非要在一起的了。”
木翠環卻有些猶豫:“這個……這樣也會對太子的名聲有損吧。”
木翠微眼中閃過嘲諷,想要成功不冒些險,天下哪有這種事,卻勸道:“表姐,太子名聲或許會有些損害,可是隻要皇家想,這掩人耳目的方法多的是,甚至能傳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段佳話呢,只要太子成功,我想他也不會計較這些得失的。比起一個他力所能及彌補的流言,和將來登基的重要籌碼,我想太子定然會選擇後者的,只看表姐你願不願意為太子冒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