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目光看向歐陽月:“月兒,這事是真的嗎?”
歐陽月當下搖頭:“爹,這怎麼可能是真的,月兒絕對沒有做,那根本就不是紅花,月兒本來是覺得自己得了保養的好方子,花姨娘又有了身子需要調養,這才想借花獻佛的,怎麼可能存有壞心。爹,女兒是冤枉的!”
歐陽志德眉頭皺了皺,還是衝老寧氏道:“娘,月兒心性最是善良的,兒子看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花姨娘卻不幹了:“老爺,賤妾這肚子裡的可也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怎麼能這麼厚此薄彼,你對的起他嗎!老爺啊,您就看到賤妾這麼多年來盡心伺候您的份上,你不能放任三小姐啊,她若是此次不成,再來使壞,賤妾可怎麼辦啊!賤妾若是失了這個孩子,賤妾可怎麼活,您是要逼死我嗎!”
歐陽志德沉默了,花姨娘氣的大哭,老寧氏面上也極度冷沉,寧氏卻安靜的喝著茶,好似什麼也沒聽到。
這時芮餘歡卻善解人意道:“老夫人,將軍,餘歡也覺得三小姐不可能如此,餘歡在進府這些日子來,所認識的三小姐可是性格開朗可親的人,可能真是有誤會,三小姐既然這麼肯定,餘歡覺得這或許不是紅花。只是花姨娘遇到這事,難免緊張了些,不如就請京城裡比較有名的大夫過府看一下吧,若是因此冤枉了誰,對府中安寧也不好。”
芮餘歡如此一說,倒是解了歐陽月的短暫危機,連歐陽志德看著她的面色也好了許多,芮餘歡這和事佬,可是做的極好的:“好,拿我的牌子,去巷子尾那裡,請宮裡的劉太醫過府。”
立即有人出門奔去請劉太醫,這大廳裡的氣氛卻是格外凝重,老寧氏一雙老眼一直陰冷的望著歐陽月,花姨娘坐在椅子上,一直低聲哭著,聲音十分的委屈害怕,就是歐陽志德也寬慰她了幾句。必竟這事放在誰身上,都要緊張,花姨娘有所擔心也是正常,就是歐陽志德再想怪她鬧出這事,可也不好再指責她什麼。
寧氏一直表情都淡淡的,這時淡淡撇了歐陽月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喝茶。明姨娘也加入勸慰花姨娘的行列,紅姨娘與歐陽柔卻是難掩喜色,現在她們在府中地位十分尷尬,老寧氏、歐陽志德都不在意她們,雖沒有奪了她們在府中的例銀例物等,可是那些下人見狀捧高踩低,她們也過的十分憋屈。但若是歐陽月這個得寵的,也因為此次事件,徹底失寵了,到時候可是有陪她們做伴的了。再者,現在府中也就花姨娘一家獨大,她就不信其它人坐的住,只要她們安靜的等著,早晚也有出頭之日,所以藉此讓歐陽月出事,她們是一百個、一萬個願意!
花姨娘低聲哭著,眼睛卻是轉了轉,她會因此鬧大,其實也有自己的考量,這府中原總共四個孩子,大小姐死了,二小姐失寵,歐陽童是個早晚要死的病殃子,歐陽月這個得寵的,若是因此事受到責罰,到時候她生下的這個,就將是將軍府最得寵的孩子。為了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花姨娘自然要掃清前路了,要不然她又沒喝了那藥,什麼事也沒有,真追究起來也不算嚴重,她為什麼偏偏要往大了鬧,正是這個道理!
不一會,那歐陽志德派出去的下人,帶著一個身著灰袍,白髮鬚眉,十分有氣質揹著黃梨藥箱的老頭,正是現宮裡太醫院醫正劉太醫,進入安和堂大廳。
“歐陽將軍。”
“劉太醫,勞煩你跑這一趟了。”
劉太醫笑道:“哪的話,歐陽將軍這麼急著找本官來,應該是要事,本官豈有不來之禮。”
兩人寒暄了一下,歐陽志德這才開口:“劉太醫,其實讓您來府,是因為您在太醫院中是最資深又是醫術最好的,勞煩你看看這些東西,可有什麼對孕婦需要禁忌的東西嗎?”
劉太醫扭頭看了看安和堂的一眾人,似乎有些明白,哪個府中沒有些腌臢麻煩事呢,倒是沒多說,拿起下人遞來那湯藥的渣滓便仔細檢視了一下,隨後卻是拿出剛才引起歐陽月與花姨娘爭端的紅花,先是拿起來是聞了聞,隨後又仔細看了看,再然後摸摸捏了捏,最後又放在嘴中嚼了嚼,閉著眼睛的好一會,似乎在暗中判斷著藥性。
花姨娘看到這卻是眼睛一亮,明姨娘倒是有些意味深長與芮餘歡對視一眼,紅姨娘與歐陽柔甚至雙手都緊緊握在一起,十分期待劉太醫將真相說出來。她們心中已經十分肯定了,歐陽月這一回要完了,她絕對是逃不過罪責的!絕對的!
快說,快說歐陽月月罪,快點將歐陽月帶下去打罰,快點啊!
然而劉太醫仔細查了一遍,望著歐陽志德道:“歐陽將軍,本官查探了一下,這裡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