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水裡,一個白色的東西遊動了一下,隨後便消失了。
喜媽媽嚇了一跳,有些不信的瞪大眼睛,心中劇烈跳動起來,那東西……那個東西……
喜媽媽迅速轉身進入內堂,告訴綠衣、藍衣她去廚房催藥,便快速離開安和堂,還是原來那條隱蔽的地方,喜媽媽扔了一塊黑鐵,便快速奔向廚房,心中卻是再也無法平靜下來,那東西她沒有看錯吧,喜媽媽覺得額頭隱隱作痛,青筋微微跳動著,她照顧著老夫人的飲食起居,正常情況下老夫人覺得不會發生這情況,對,從芮餘歡來後,老夫人不對勁,那東西難道也是芮餘歡帶來的?喜媽媽微眯著眼睛,面上竟然閃過戾光。
芮餘歡走在回去的路上,卻突然停了下來,粉蝶輕聲問道:“小姐怎麼了,面色不太好。”
芮餘歡抿著唇:“去香寧院。”
“香寧院,劉姨娘現在已是廢人,小姐還去看她嗎?”粉蝶有些疑惑道。
“廢人也有廢人的用處。”說著芮餘歡已帶人來到香寧院,香寧院比起以前顯得清冷許多,陽兒見到芮餘歡前來,立即前去為稟報,不一會出來便請芮餘歡入內,隨後她與粉蝶等下人全都出來,屋中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明姨娘與芮餘歡二人。
芮餘歡打量了下現在明姨娘屋子,這屋子早沒了以前的秀雅,因為歐陽月上次的打砸,這裡顯得有些破敗,後來雖然打掃了一下,可是大半東西已經砸壞了,明姨娘添置也不可能一下子全添置好。所以就弄了個床,床邊一個矮桌,因為明姨娘腿腳不好,又不能下地,這屋子甚至連多餘桌子都沒擺,房間裡更是不像女人的,連面鏡子也沒有,而明姨娘此時半個面上都包著紗布,也不知道是傷沒好,還是她太羞於見人了。
明姨娘半靠在床頭,只剩下的那隻眼睛,此時血絲漫過整隻眼睛,眸子灰暗沒有什麼生氣,此時望著芮餘歡卻是咬牙切齒,帶著恨意:“你還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來找罵的。”
芮餘歡收回視線,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心與憂慮:“明姨娘說哪的話,餘歡怎麼可能是笑話你呢,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得不了好,難道我就能好嗎。不瞞你說啊,將軍現在對我成見也很大,我恐怕快無法待在將軍府中了。”
“那不是活該嗎,你進府本來就用心不良,還鬧出這麼多的事,換成是我也要趕你離開的,老爺做的太對了。”雖說之前的事是明姨娘心生惡計,可若沒有芮餘歡的推波助瀾,她也不見得下了那個狠心,現在她變成這副模樣,還被歐陽月那般欺辱,芮餘歡只是遭了厭都太便宜她了,也該將她弄瞎、弄殘才對啊!
現在明姨娘真是恨毒了芮餘歡,當日花姨娘小產的事揭露後,她本是想揪出芮餘歡,那樣罪過或許還能小些,但是芮餘歡卻威脅她,若是當日將芮餘歡牽扯出來,到時候可能就沒了老寧氏這個靠山,而後來也是芮餘歡的出面讓明姨娘免了一死,看起來她是沒做錯。可是回來後這些日子她一想,卻覺得當日她是被嚇的沒有深想,那罪過全算到她頭上了,芮餘歡卻依舊在府中過的風聲水起,不過是救下她一命,那不是應該的嗎,芮餘歡就是為了自己,那也是她應該做的。她竟然騙了她一人抗罪,明姨娘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被有耍了,恨不得現在有把刀,捅死芮餘歡了事呢。
“明姨娘不理解餘歡,餘歡也明白,可是說到底這件事你我都沒錯,是那劉姨娘與歐陽月擋了你我的路啊,花姨娘姐也太反映過度了,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歐陽月的錯,是她壞了你我的計劃。要恨應該恨她啊,是她讓姨娘變成現在這般模樣,餘歡日日想著明姨娘所受的苦,心口就隱隱作痛,這三小姐實在太可恨了,以前不但與大小姐爭,大小姐不幸去了,她還是不放過你,將你害成這般悽慘的模樣,難道明姨娘就沒想過報仇嗎。”芮餘歡面帶恨意,有著與明姨娘同仇敵愾的憤怒。
明姨娘一聽愣了,呆呆點了下頭,隨後怒道:“對,都是歐陽月的錯,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變成這樣。她沒被我弄死,還不懂得老實點,還敢帶著人前來砸了我的香寧院,害我出醜,看看我現在過的什麼日,府中下人都是群捧高踩低的賤種們,我要吃些好東西還要花錢去買,簡直太可恨了。我以前對她們也是恩寵有佳,轉個身竟然全都忘記了,這一切都是歐陽月的錯,她該死啊!”明姨娘面上漲紅,眸子圓圓瞪著,噴火一般,面上恨的猙獰扭曲,十分可怖。
但在芮餘歡看來,卻沒什麼,她反而淡淡一笑:“明姨娘,您可是戶部尚書府的女兒,可是與紅姨娘那種小戶出來的不同,你就是犯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