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先例的,現在這些府中姨娘年齡已老了,看到芮餘歡年輕貌美的,定是動了心思要給歐陽志德抬進府來啊。只不過這芮餘歡年紀太小,與將軍府原大小姐年歲差不多,人家姑娘或是歐陽志德卻不見得同意,於是老寧氏開始討好這芮餘歡,只要她想要的一切,老寧氏便一率同意。這芮餘歡也是個虛榮心狠毒的女子,見歐陽月得了歐陽志德的寵愛,心中不憤,便藉著老寧氏踩壓歐陽月。所以歐陽志德剛一奉旨離京,歐陽月便被折磨的匆忙離府“逃”出京城,躲避芮餘歡與老寧氏的迫害了。
這訊息一出,立即傳出老寧氏為了討一個小小孤女,未來府中賤妾女子的喜愛,竟然敢向自己嫡孫女開刀,實在將倫理道德棄之不故,更是連倫腸與親情都拋於腦後,還有人因此指責寧府不會教女,竟然讓老寧氏做出這種寵妾滅嫡的罪過。
而且這訊息傳的極快,剛一傳出,正巧與之前芮餘歡在五行寺陷害歐陽月清白的事聯絡在一起,這可是十足的證據啊,那彈劾歐陽志德的奏摺成堆,歐陽志德現在奉皇命在外,皇上豈會拿這種後宅的事影響歐陽志德的心情,自然想辦法壓下來了。
可是皇上這一壓,民間流傳的更邪乎,從剛一聽說歐陽月已離府出走後,那老寧氏與芮餘歡合謀要害歐陽月的版本已經傳出五六個之多。有些說她們陰謀算計,想合謀害死歐陽月的,有些說芮餘歡怕她進了府中歐陽志德太過寵愛歐陽月,搶了她的寵,所以這才想陷害歐陽月的清白,隨便給她找個人嫁出去,她好早早了了心願。還有在府中怎麼樣的要逼歐陽月喝下毒酒等等的事情,到最後差不多將老寧氏與芮餘歡形容成有毒蛇蠍一般!簡直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快弄的人神共憤了。
黃氏也不再裝下去,冷冷道:“是啊,我就是擔心月兒,你為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賤胚子,竟然殘害到逼迫月子離府出走的地步,我來說說討個公道還不行了?寧桃花,你還真十年如一日,強硬又霸道的很。”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餘歡性子如何我最是清楚,再說那些傳言都是謠傳,餘歡根本無心委身於德兒。在府中更是跟誰都相親相愛的,哪裡傳出這種話來,我看都是嫉妒餘歡的才情美貌,你更別說為了她逼月兒這種話,我絕未如此做過。”老寧氏當下寒著臉反駁。
尚氏卻是眨眨眼睛:“姑母,只是侄媳聽到的訊息卻不是這樣的,那訊息可是從將軍府傳出去的,月兒這些日子在府中可是受了不少苦頭呢。這芮餘歡不過是個掃把星,姑母卻當她是寶,害的將軍府內亂不休,災禍連連,這可與以前英明睿智的祖母天壤之別啊。”尚氏說的溫聲細語的,但就差沒伸出手指著老寧氏的腦門罵她腦子進水、老糊塗了,竟然將一個災星當寶貝,還怪將軍府裡禍事不斷嗎,都是被這芮餘歡害方的,老寧氏也正是推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老寧氏氣的面色漲紅,眸子瞪的極圓,頓時斥道:“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簡直太不像話了。”
黃氏冷言道:“行了桃花,你也別跟孩子計較,她這也是擔心府聽事聽來的。若要怪也就怪這府中事雜亂讓人說嘴,你以為你將軍府是什麼銅牆鐵壁嗎,出了事還能真捂的住嗎?再說這孩子說錯了嗎,那什麼芮餘歡你若下不去手,自然會有人幫你處理了,為了一個孤女竟然鬧到這種地步,我真不知道要說你什麼好。你沒去大街上聽聽那些人怎麼說你的,你快被當成惡魔了,你卻還向著她,你真是中邪了。這些也就罷了,你自己做出的事,你自己自然得受著,現在這些人卻將矛頭指向我們寧府,恨不得圍著寧府門口罵我們寧府百年家族是浪得虛名,我們家族的名譽竟然被你這糊塗事鬧的就要損毀,你還有什麼可氣的,儘早將那孤女處理了。”
老寧氏冷哼:“我看你們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打擊我罷了,餘歡既然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來,她們在這種時候出事,你以為你們一個個跑的掉了,你們只會被人指責殺人滅口,還想就此瞭解,真是作夢。”
黃氏“啪”一拍椅柱:“你這是什麼話,我身為寧府老夫人,不為寧府著想為誰著想,你身為寧府嫡女竟然不顧寧府名譽本就是罪過,現在事情明擺著,你卻連絲毫悔過都沒有,你還配稱自己是寧府女兒嗎?寧桃花,你別以為你身為寧府嫡女就可以不斷拿著寧府的名聲不斷敗壞,告訴你,若是這件事你不給寧府一個滿意的答覆,到時候可別怪我這個當嫂子的不盡人情。到時候寧府做出什麼事,都是你咎由自取!”黃氏沉著眼冷冷望著老寧氏,心中卻暢快非常,多少年了,她與老寧氏爭了這麼多年,現在總算有件事能拿捏住老寧氏了,到時候她若是不給出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