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饒道,“你不信,我沒有辦法,你可以給我時間證明,而且從很早以前開始,你就註定只能是我的人了。”
歐陽月終於忍不住低吼:“你說什麼傻話!”
百里辰扯下隨身攜帶的荷包,從裡面掏出一隻金鐲子,看到那鐲子歐陽月眼睛微瞪,百里辰道:“是,我這鐲子與你手上的是一對。”
“一對?”歐陽月聲音一緊,“你就是那個神秘賣主。”
“是。”
“將我手中的鐲子摘下,我還你便是。”歐陽月沉聲道。
百里辰眸中閃動:“不,這鐲子是白家的傳家之寶,是母后當初給我的,戴上這鐲子的人,會是我百里辰命定的妻子,戴上就不能摘下。除非你嫁給我,我會教你傳家之法解開。”
“可笑,一個鐲子套我一生,皇家的欺騙女人法子還真是好用啊。一個破鐲子而已,你覺得它會有多少約束。我若是想,照樣可是找十個八個男人玩樂,這東西根本約束不了我。”
“不要再說這種氣話,不然我會生氣。”百里辰面色沉下,眸底幽黑如古井。
歐陽月冷笑:“七皇子可以生氣,我同樣也很生氣,人人嚮往的皇家兒媳,我卻最不屑,七皇子需知什麼都可以強迫,心卻永遠不行。”
百里辰幽幽看著歐陽月,只道:“你說的沒錯,什麼都可以強迫,心卻不行,不過我有時間等你回心轉意的。”
“永遠不可……”
“話不能說的那麼絕對,月兒與我打個賭如何?”百里辰突然一笑,眸子柔柔的,面上好似一朵綻放的芙蓉花,分外妖嬈華美,而且還自來熟的叫起她閨名了。
歐陽月皺著眉,現在深深感覺生在這古代行為實在受限制,百里辰這樣的天皇貴渭,想殺或許容易,但那結果卻是她難以承受的。她不得不壓下滿腔殺意,只是這人卻這麼不自知,還做無謂的糾纏,歐陽月冷眼看他,並不說話。
“就賭,你終會對我動心,到時候你要心甘情願的嫁給我。”百里辰淺淺一笑,望著神態冰冷的歐陽月,卻是一臉的勢在必得。
歐陽月冷哼一聲:“七皇子興質這麼高,賭便賭吧,只是到時候希望七皇子能遵守承諾,到時候自動認輸之時,別再做多餘的事了。”說完推開百里辰轉身欲走。
百里辰又加了一句:“月兒,我還未開過苞,你是第一個。你放心,我不會碰別的女人的。”
歐陽月身子微劃了下,十分抑制,才沒讓自己腳下踉蹌摔倒,百里辰知道他在說什麼嗎,雖然對那件事她是懷疑錯了,也不用說出來吧。再說開一苞這種事,不是對女人說的嗎,歐陽月感覺她比百里辰還窘。當然其結果,只是讓歐陽月神態越發冰冷,冰冷的不近人情。
百里辰望著匆匆離開的歐陽月,嘴角微微勾了下,恐怕連月兒都沒發現,起碼面對他時,剛才她沒有刻意偽裝。
不錯,歐陽月一直在偽裝著自己。
她是並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她是借屍還魂的,雖然她身為特工,最會的就是適應與配合周邊的環境,但是要絕對的溶入卻不可能。在這裡,她並沒有歸屬感,從她重生醒來後,先後遇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在這種情況下,她更加不會有歸屬感。即便歐陽志德對她再如何的寵愛,但那也只是對原身的,不是對她的。
她可以藉由原身殘留在身體上的記憶,而偽裝成原身的性格,衝動、易怒、性格剛烈、做事不計後果,騙過所有人,但那終究不是她。
或者說在前生,她已經習慣性的偽裝自己了。她從小便是孤兒,長大的代價都是在不停的等價交換中實現的,她的本性是什麼,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只是那習慣性的戴著假面具,對誰都會留有半顆心。
真實的她,更趨向於殺伐果斷,冷血無情,因為這世上並沒有什麼值得她付出的,多餘的感情只會浪費掉,她不談戀愛,只寄情於工作,直到她覺得人生中該有什麼需要繼承與延續,她便人工授精了兒子歐陽宿,她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需要男人,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心甘情願去做。百里辰的賭約,在歐陽月看來十分的可笑,因為她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馬車上,春草與冬雪都十分安靜,甚至連看歐陽月一眼的勇氣也沒有。她們發現小姐至從與七皇子相處回來後,氣質強大到驚人,那種壓迫感是前所未有的,好似一坐大山壓在身上,讓人喘不過去。小姐表情沒來由的冰冷,看一眼便讓人膽寒,眸子掃過的時候,好似全身都要被定住了。
春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