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幹生氣,她不是沒派人前去避謠解釋,可無一例外都被打了回來。老寧氏現在就跟過街老鼠似的,她還從來沒有這麼慘過,她越想越生氣,到最後也倒床上起不來了。
黃氏與尚氏聽說老寧氏生病了,還當她是裝的,直接推開通報的下人便衝進老寧氏的寢室,看到老寧氏面色難看並不像作假的,但她們卻無法生起同情心。若不是這老寧氏,她們又何需這麼操勞,一路上演那麼多戲,眼睛都快哭瞎了,這老寧氏還敢生病,她以為這些都是誰害的,她若是這麼一病不死早點死了,反而對她們有利。
黃氏與尚氏對看一眼,皆中對方眼中看到冷意,黃氏陰陽怪氣道:“我說桃花啊,你還真是病了啊,這病的未免太不是時候了吧。怎麼的,做了這麼多錯事你自己也怕了吧,這是怕我們找上門來討說話故意裝病避開我們吧。你倒真是越來越本事了,正經的半點沒做,竟耍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計謀,以前那個足智多謀的寧桃花哪去了,我看你現在這副作派,恐怕連那市井的的潑婦都快不如了吧。”
老寧氏渾身無力的躺著,卻被黃氏這番冷嘲熱諷氣的面色緋紅,恨不得大耳刮子直接抽上去,打爛了黃氏的嘴。
尚氏聲音微弱,小聲的勸道:“娘您快別說了,姑母她現在身子虛弱,正需要調養呢,她定不是有意不來給您見禮,也應該不會是被芮餘歡那掃把星迷了心智吧。哎,不過姑母這段時間確實變了好多,以前那精明勁可是怎麼都看不到了,祖母可知道外面現在都設了賭盤呢。我說這芮餘歡真是個禍害,這些百姓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下盤賭祖母什麼時候被這芮餘歡剋死了,姑母這麼吉人天向的人,哪是這麼容易被剋死的,芮餘歡便是有再大的掃把星黴運,怎麼著也得一年多吧。這流言可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的,到時候這些人早不開賭盤了,姑母倒不如那個時候自己下個重注,說不定還能給後代多留些財產傍身,倒也不失為了件美事呢。”尚氏聲音柔柔的,像是很尊敬老寧氏,然而卻是句句不離賭盤詛咒之事,那話裡分明帶著興災樂禍等老寧氏自己作死。
老寧氏氣的四竅生煙,面上漲紅一片,哆哆嗦嗦的眸子快瞪比牛眼還大,突然“唰”的一下拉開被子,上來便向尚氏撲來。
尚氏嚇了一跳,大叫出聲:“來人啊,快來人啊,姑母瘋了,姑母她真的瘋了,竟然突然攻擊我,快!姑母瘋了,快按住她。”接著衝外面大叫,“這該死的芮餘歡,這是哪路來的掃把星,竟然把姑母克的瘋瘋癲癲的,絕對不能饒了她。來人,給我將那芮餘歡帶來!”
芮餘歡正在安和堂內養傷,她這一聲令下,尚氏從寧府帶來的下人立即不顧安和堂下人阻攔,將受傷的芮餘歡拖死狗一樣拖來。
尚氏看著芮餘歡那虛弱又憐人的模樣,卻是氣的不打一處來,這一切都是這小賤人害的,她絕饒了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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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餘歡此時身子發虛,正在屋中休養,突然衝進來幾個凶神惡剎的老婆子將她拉了出來,她本還有意掙扎反抗,誰知道這幾個該死的老婆子下手極重,在她身上又是掐又是擰的,芮餘歡這才放棄吃眼前虧,跟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過剛一出來,就感覺到道極為陰冷的視線掃來,她頓時一愣向上望去,卻見一個穿著很是華麗的婦人正衝著她冷笑,芮餘歡暗叫一聲不好。
尚氏陰冷一笑,望著一副弱不禁風的芮餘歡,嘴角便勾著嘲諷的弧度。她相公的房中那幾個不安份的賤人,在人前驕傲自大,在相公面前還不是這樣的柔弱惹人憐惜,便是她也吃在這種弱不禁風手上數回,她如何能不清楚這些不過是這些下等賤人慣用的把戲,騙騙那些愚蠢的男人還行,想騙她,卻是沒門。
看到芮餘歡這個樣子,尚氏也更加肯定先前的猜測,這芮餘歡絕計不是什麼無辜善良的女子,恐怕那些把戲不但上不得檯面,還有些陰損吧。即使她再不喜歡歐陽月,但論身份關係上,歐陽月也是她的外甥女,自己的親戚被一個外來的野種給欺辱至此,就是這一點,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對付芮餘歡了。
“原來就是這賤人在將軍府中興風作浪,倒真是沒看出來她哪裡長成花了,竟然還有這等大本事,倒真該讓咱們開開眼界啊。”尚氏明明在笑,只是卻看的芮餘歡心驟然發緊,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尚氏已冷冷望著芮餘歡:“我倒是好奇的很,這種賤人無才無貌無背景,怎麼在將軍府中得勢的,我看著啊,真跟京城現在的傳言有關呢。”尚氏身邊的下人望著芮餘歡,好奇道,“不知道夫人說的是什麼傳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