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我也不亂開了。”齊妙道:“萬一他們拿著我的方子做文章倒打一耙,我可受不了,藥丸我也不給,就直接命人送一株人參過去,意思意思便是了,反正現在情況已經明朗,你又不是白家的子孫,他們對咱們還這樣,咱們何苦主動攀附上去,叫他們看清,也叫外人議論,叫人問候一聲已經是做到仁至義盡了。”
“你說的是。”是白希雲笑道:“那我稍後就請三弟代替我走一趟吧。三弟有功夫在身上,還能躲在暗處看看熱鬧,回來給咱們講一講。”
“那感情好。”齊妙笑道,“待會求三弟千萬去聽仔細一些,最好看看清楚他們臉上是有多難看。回來聽著也熱鬧啊。”
“知道了,小壞蛋。”
白希雲搖頭失笑,笑聲極為爽朗。
白希雲很少這樣笑出聲,如今眉眼彎彎的愉快模樣,顯得人更加清俊,叫人看的移不開眼。齊妙仰頭望著他,臉頰上有些發燙,便摟著他窄瘦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腹部,一雙藕臂因向上纏住白希雲的動作而在衣袖下褪的情況下暴露在空氣中,肌膚瑩白的宛若上等的羊脂白玉。
玉蓮端著茶盤進來,正巧就看到這一幕,連忙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主子們感情太好,他們這些做丫頭的都跟著覺得幸福。只是時常碰到這“歡樂”的場面,叫人有些羞澀。
白希雲命人去庫房去了一株上好的野山參,就去找了管鈞焱。將來意說明,管鈞焱興致勃勃的點頭,“好好好,這事兒好,我就愛湊這樣的熱鬧。他們家將你和二嫂欺負成了那樣,反而還沒遭到多少報應,我還真想看看他們現在過的什麼樣。”
管鈞焱披上一件火紅的大氅,將人參的盒子夾在腋下,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門,留下白希雲和駱詠一同搖頭嘆息,管鈞焱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可真是多年如一日。
“三弟真性情,叫人羨慕。”白希雲看著管鈞焱離開的方向由衷讚歎。
駱詠笑道:“三弟那是藝高人膽大,為人又豁達,大多事都是過眼不過心,行事自然灑脫。不過你這般模樣的,還羨慕別人?你可知如今有多少人羨慕你的。”
白希雲沒有跟駱詠謙虛,嘆息道:“我的確是苦盡甘來了。虧的上天垂愛,讓我娶得嬌妻。”
“是啊,弟妹有旺夫運,自你成婚之後,一切就都在好轉,不論是你的身體還是現如今的情況,為兄看了真替你高興。”
“大哥就只高興?”白希雲挑眉笑道。
“是啊,好吧,還有羨慕。”駱詠坦然一笑。
白希雲莞爾道:“大哥就不想尋一段良緣?大哥這樣的才學人品,是這樣的身價,若是要尋個好姑娘並非難事,難不成,大哥心裡還惦記著從前那位?”
駱詠搖了搖頭,嘆息道:“我身旁也不是沒有女子,只是他們那些庸脂俗粉,不過是露水姻緣罷了,至於侍妾通房,不過都是一時興起,養著也就是了,但是真正能夠合了心意的,又能夠彼此信任相伴一生的,到現在還真的沒有出現。我也不知道這輩子是否還有能夠實現的一天。且看著吧。”
“一切都要隨緣,不能強求。不過大哥是心地善良的人,好人必定會有好報,你的良緣許就在將來。再者說,誰說你先前那些露水姻緣,就不是姻緣呢。”
白希雲笑的高深莫測。
駱詠哈哈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管鈞焱這廂帶著人參,快馬加鞭的趕到原先的侯府現在的白府門前。仰頭看著門楣上高懸著的“白府”匾額,回想原本那塊燙金的安陸侯府大匾,管鈞焱心裡就覺得無比的嘲諷和暢快。
這一家子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做,整日裡就知道作死,將好好的侯府基業都給敗了。也不知道宗族裡那些人知道這個訊息,他們家到底是怎麼過去的年,也難怪白老太君就這個模樣了。養了個不孝子,是她命苦,教出這麼個不孝子,更命苦!
管鈞焱上千叩打門扉。
立即有門子來應門:“誰啊?”
管鈞焱咳嗽了一聲,道:“在下是德王殿下派給太子少傅白大人身邊的侍衛,姓管。”
其實白家原本的老人,誰能不認識他?管鈞焱這樣先自報家門,完全是為了打擊白家。
從前的侯府多風光,白永春在外面多浪蕩?可如今呢,半年之內先是丟了官,後來又失去爵位的承襲權,現在連爵位也徹底沒了。皇上雖然沒有直接說白永春用不起復,可憑白永春那麼一丁點能耐和現在臭如茅坑的名聲,恐怕這一輩子的仕途就已經交代了,白家怕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