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與白希雲沿著河水散步。討論的無非是天氣之類。
“如今天氣驟然寒冷起來,著實是出乎了意料。想來父皇也無法繼行圍了。著實也是有些掃興。”
“皇上慈父心腸,如今一顆心似都在三殿下身上,想來繼續行為下去也是沒興趣的。”白希雲自然而然的道。
“正是如此。”二皇子聞言嘆息著頷首,心下卻是放鬆了不少。
白希雲在他面前還能表現的一如往常,還能夠直白的提起三皇子,便讓二皇子覺得白希雲或許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否則他也不會還如此坦蕩。
二皇子笑著道:“這兩日給三皇子診治,倒是將弟妹忙壞了。”
“可不是麼,不過我也沒想到,妙兒竟有這個本事。”白希雲反應敏捷,二皇子剛一提起診治三皇子的事,他就將話頭堵死——若是要問他關於齊妙身之所學從何而來的細節,他可不知道。
二皇子不自禁嘆息道:“如今你的身子好了,你大舅兄那裡也是,我看安郡王府的三爺也是如此,其實弟妹這般本事,若是能在太醫院供職,也當真是美事一樁。說不得能救的了更多的人性命。”
“萬貴妃雖然允許了她去太醫院走動,我卻沒見她正經去過,想來她自己身為女子,也知不該常常拋頭露面吧。”白希雲說起齊妙,言語中便充滿了讚許,“她性子貞靜溫柔,並非恃才而驕的人。難為他們姐妹沒有生母在,卻能養成如此好性兒。”
“所以才更加令人覺得佩服。”二皇子由衷讚歎,隨即又將話題拉回到三皇子的事上來,“也不知三皇子是否能夠好起來。我看父皇這般沒有心情,說不得沒幾日咱們就要啟程了。”
“四殿下被皇上殤飭,也說不得咱們就要回去,只他一個人犯了皇上的忌諱,單獨送他一人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白希雲不著痕跡的觀察二皇子的面色,見他眉毛不自禁動了動,手臂也由方才走路時自然的動作而轉為雙手揹負在身後,就知道二皇子的心中可能極不自在。
其實二皇子表現的並不明顯,若是尋常人看來也是與尋常無異的。只是白希雲太過了解他了。
看來,二皇子果真與此事脫不開干係。只是他不知二皇子到底參與其中做了什麼動作。就如同齊妙分析的那樣,四皇子的腦子,單獨一人絕對不可能謀劃的這樣詳細。
可是他與二皇子的情分在這裡,不論在誰的眼中,他們都是一派的,目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沒道理要因此與二皇子生分。
說到底,他能做的也只是將話說到,如何去做還是取決於二皇子自己如何決定。他也沒有權利,更沒有資格去替他決定什麼。
白希雲心中揣著這樣的想法,再為二皇子出謀劃策時,便不會寄予太高的期望,不會去希望二皇子按著他的想法去做,只求問心無愧罷了。
這樣去做,反而讓他心裡更平靜一些,他們談話便還如從前那樣輕鬆自然。
二皇子見白希雲對他一如既往,且不論他是否知道些什麼,在他面前表情上都沒有任何異樣,就已經完全放了心,與他低聲說著話,一面往行宮方面走去。
同一時間的京都城已經下起了第一場雪,於普蘭圍場的事京都城中留守之人也不過極少部分的人知道,其餘人都照舊過著日子。而像是白永春這一類人,沒有官職,又沒有其餘的差事可以做,現在只覺得家裡牧場的生意和岳丈家的布匹生意都已經收下定金,只等著貨物運到對方收穫便可再提剩餘部分,只這一單買賣,就能賺個盆滿缽滿,好日子還在後頭。
白永春覺得自己仕途雖然不順,可是銀錢方面卻還是沾著大運的。這一段時間,白永春都興奮的很。
生意上得意,情場上就更得意了。
他這段日子連八大胡同花柳巷子都沒去,那些私館裡的小娘們兒還不知道怎麼想念他他也顧不上,一顆心都拴在苗氏的身上。
這世上,如何會有這般嫵媚到了骨子裡的女子,如此的解風情,如此的溫存迎合,於床榻之上服侍著他也是小意迎合,竟讓他體會到今生前所未有的快樂,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她待人的那種態度,真真是滿足了他所有大男子的自尊。只覺得自己在苗氏的面前,就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不再是可以隨意被個娘兒們戳脊樑的窩囊人。
“好了,才剛還沒滿足你?怎麼又騷起來。”白永春都有些招架不住如狼似虎的苗氏,大掌握著她纖細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上,又以拇指撥弄她的紅唇。
苗氏長髮披散,只穿了個桃紅的主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