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的人,此時都是同一個想法——難道侯爺老毛病又犯了。
是了,這麼一個花叢中留戀的傢伙,偷老婆庫房裡的首飾出去還能做什麼?總不會是自己戴。
白永春心裡驚濤駭浪,背脊上都冒汗了。
以前他在外頭樣外室也好,章臺走馬也好,他是不懼怕的。即便被發現了,大不了聽家裡的婆娘哭一場,給些錢將外室打發了也就是了。
可是這一次不同。
這一次他樣的人不是一般的外室,而是親家母。還是被齊將軍休棄不要了的人。
若是傳開來,他要被人指指點點不說,還會被人家說他撿齊將軍家不要的破鞋。
這麼一想,白永春面色冷淡了起來,哼哼道:“不過是手頭緊,拿了出去賣典當了換一些銀子用。”
“是嗎?”張氏冷笑:“既然是典當了,那你把當票拿來。我孃家前些日給了我一些體己,留著傍身養老的,我就拿出來將這些首飾拿回來,留著好給閨女出閣添箱用。否則豈不是便宜了當鋪。”
白永春一時語塞。
這些給了苗氏的東西,難道還能要回來?本來就是胡扯的,哪裡來的當票。
“怎麼,侯爺不疼閨女們了?”
白永春臉色便的極為難看。
老太君算是看出一點什麼門道。自己的兒子自己哪裡能不瞭解,白永春現在這個表情,分明是將東西拿給外頭的姘頭了。胡扯出一句典當來,找理由也不知道找個靠譜的理由,怎麼這男人這麼大了還不知道省心。
老太君不想兒子在兒媳面前跌了體面,就出面維護道:“哦,當票都在我這裡,回頭我去給你想法子數出來給你送去。絕不會虧待了瀾姐兒和汐姐兒就是了。”
“母親!”哪裡有這樣的老太太!
好好的兒子,就是讓這個老太太愚昧的給養歪了!若是她真的會教導,又何至於教匯出白永春這種不知廉恥貪色忘恩的人來,都這麼一大把的年紀了,都快要抱孫子的歲數了,老太君還袒護她!
“怎麼好勞煩母親。 ”張氏態度變的十分的強硬,冷聲道:“母親還是將當票交給我,侯爺的事情我去處理,我看看是放到了哪一家當鋪去,也好記得以後家裡要是丟了東西,就去哪家當鋪找。”
張氏這麼說,就是擺明了不相信白永春的說辭,就連老太君的臉也一併打了。
老太君沉下臉來,剛要說話,外頭就有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到了廊下尖銳的叫道:”老太君,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的捕快,要找侯爺!”
捕快?
白永春一聽,臉都綠了。他可是沒有做過什麼虧心犯法的事,可是這些年來到底軟盒慣了。
可是一想最近的事,他有淡定了一些,道:“你們急什麼,難道捕快還能吃人不成?說不定是他們找到那個周善了,特地來跟我彙報的。”
白永春放下碗筷,漱口之後,就快步往院子裡去。
老太君這會兒也吃不下飯了,就起身要跟著出去,姚媽媽忙上前來伺候老太君穿上棉襖。
張氏哼了一聲,跟了出去。
一行人踏著夜色點著燈籠踩著雪到了外院,就見白永春正在和那幾個捕快說著話。
白永春滿臉的錯愕:“你們說什麼?是你們青天大老爺讓你們來的?還是你們這幾個自作主張?那田莊是我兒子的田莊,我的牛羊沒地方放,放在我兒子的田莊怎麼了?我兒子不肯叫我放,你們還不去抓了那個不孝子來,反倒來這裡來問我?怎麼,兒子不孝順我,還是我這個做爹的不是了?”
這麼一聽,張氏和老太君也明白了。二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頭痛。
那些牛羊被趕去白希雲所居田莊外面的事二人是知道的,一開始也是反對了。
可是白永春非要這麼做,去噁心噁心白希雲,他們也沒攔住,覺得無傷大雅的事情就隨著白永春去做吧,這樣也可以讓他找到個地兒出出氣。
沒想到現在衙門裡的人竟然找來了。
捕頭道:“安陸侯,您是身份尊貴的人,自然是講道理的,那些牛羊那麼多,又要人工去照顧,人吃馬嚼的,要話費多少銀子啊,您也該體恤一下白大人不是?再說了,白大人不是被您開祠堂逐出白家了嗎?他都被趕走了,您平日裡不管他,現在有事兒要幫忙了就說他是您兒子,您這麼做,好像也太說不過去了點,就是我們這些小人物看得過去,恐怕上頭的哪一位也看不過去。”
說著話,捕頭衝著皇宮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