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收穫卻很大……”
齊妙垂首,根本不理他,確定藥物沒有什麼不妥,就掀開蓋在白希雲下半身的薄毯,清理他的傷口為他上藥。
白希雲疼的咬著唇,藥物與面板初相遇時帶來一陣陣的冰涼戰粟感,叫他都快分不清那到底是疼的還是涼的。但他即便自己疼,心裡最擔心的還是齊妙,怕她會生氣氣壞了身子,怕她不肯理會自己。
“妙兒。”
齊妙正在仔細的為她上藥,卻不料白希雲忽然回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動作若平日裡做完全無礙,可白希雲重傷之中,如此動作扯動了他臀部和大腿上的傷,疼的他吸了口涼氣。
“你怎麼了?”齊妙被他的吸氣聲唬了一跳,甩了甩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惱怒道:“你怎麼亂動呢?上才剛給你塗了藥,這樣一鬧傷口又流血了,這樣不懂得愛惜自己,你……”
齊妙憋著一口氣,這股子氣並不是氣白希雲,而是氣無良的命運。因為她懂得,白希雲今天的做法只是無奈之舉,為了他們能夠安然的生存下去,他幾乎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用這種謀劃來達到目的。
可是即便什麼都懂得。看到他這般不愛惜自己,看到他如此坦然的將自己算進去,看到他鮮血淋漓紅腫的傷口,她還是會覺得心疼。
一直手腕被白希雲握著,眼瞧著他那滿額汗水蒼白的臉上顯出的歉然,再看他再度流血的傷口,齊妙的眼淚倏然從眼眶中湧了出來,沿著她精緻的臉頰滑到下頜,最後滴落在衣襟上。
白希雲早已心疼的無以復加,口中說著:“妙兒別哭,別傷心,我這不是沒事嗎……”說話間就要爬起身。
齊妙抽出手,按著他的肩膀不准他動,帶著鼻音嚴厲的道:“你不準再亂動,剛才的功夫都白費了。”
自幼多病的白希雲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大夫,此時自家寶貝媳婦已經化身為嚴厲的女大夫,他知道明智一些還是不要去惹怒她為好。
他只得乖乖趴會軟枕,臉貼著柔滑的素錦枕面,悶聲道:“好,我不動了,你別生氣。仔細氣壞了身子,對咱們兒子不好。”
齊妙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到底沒有說出多餘的擠兌話來。
再度清理傷口,又為他重新上了藥,將毯子蓋住他腰部以下,齊妙已經在動作之間平靜了心情,拉過交杌坐在他床邊,道:“以後他們就是我的正經公婆了。我會好好孝敬他們的。”她說的自然是林三四和周氏。
白希雲想不到她開門見山會說這一句,“你,就不想問問他們是何人?”
“是何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已經是你的親生父母,這是皇上金口玉言親口所說。是很多圍觀的老百姓親眼所見,已經是無可更改。至於他們為何會如此豁出性命去陪著你演這一齣戲,我想無外乎恩情罷了,細節處我也不想知道。”
他素來知道自家媳婦是極為聰穎的。否則那樣難的醫術,她又怎麼可能研究的如此透徹,就算是有名師日日指點,尋常人也未必能夠成功,更何況她那個醫仙師父還不一定手把手的教導她,只是丟給她醫書看而已。
是以她現在分析出的利害章程,白希雲已經不覺得驚訝了。
但是他依舊為了她的聰慧和理智而心疼。
今天她在事先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於公堂之上皇帝面前的表現已經是無可挑剔。現在又說出這番理智的話來,白希雲對她的歉疚之情莫名又增一些。
齊妙仔細打量他的神情,見他那糾結又憐惜的表情,心就軟了,擦了擦眼淚,也不想再繼續落淚惹他心裡鬱悶,道:“往後你要做什麼,最好事先告訴我,也好叫我有個心理準備。我也知道你們男人家的做事,不喜歡什麼都告訴女人,我也不想多問。只有一樣,下一次你再不可將自己的安危也算計進去。你要知道,這世上我沒有別的依靠,只有你一個。你若是有個萬一,我和孩子也不用活了。單單侯府上那些豺狼虎豹就能生吞了我。”
扶著隆起的腹部,齊妙無奈的再度嘆息:“好了,你休息吧,德王殿下還在外頭,我去招呼。”
“妙兒。”白希雲想再度拉住她的手,但是又怕扯破了傷口讓她的心血再度白費,也只是那麼喚了她一聲。
齊妙聞言停步回眸:“什麼事?”
“這一次是我不對,沒有事先將一切告訴你。我只是擔心你身子才沒有說的,並沒有其他意思。而且此招看來兇險,發展卻都在我掌握之中,且付出微小,獲利巨大。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商人罷了,只要是有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