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張氏急匆匆跨上前。
齊妙好笑的回過頭:“安陸侯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吩咐就是讓你立即跟我回去,老太君受了傷,這會子正等著你回去救命呢!”
“受傷?好端端的她老人家怎麼會受傷了呢,身邊伺候的人難道都是死的不成?我若是沒記錯,安陸侯夫人是昨兒晚上就來了吧?那麼就是說,老太君最遲也是昨晚上受的傷,若真等著我去救命,恐怕過了這一夜早就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期了吧?”
齊妙說到此處,驚訝的掩口道:“府上該不會一夜不給老太君請大夫吧?還是說,你們這些人是故意要老太君死?!故意到我這裡來拖延時間,不去請正經大夫,反而信得著我這個醫術不精被妖邪之物附身的人?”
張氏被氣的眼冒金星,嘴唇翕動,半晌方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來:“大夫自然是請了的,只不過你醫術高明,這會子請你回去也是為了個萬全。”
“既然已經請了大夫 ,這會子老太君應當已經醫治妥當了,更用不上我了。”齊妙微笑著對張氏頷首:“您若是疲憊了,可以在此處休息片刻再回去。”
言下之意,已是下了逐客令。
齊妙帶著玉蓮幾個沿著廊下往後頭去,張氏看的目瞪口呆,跺腳跟上,”齊氏,你給我站住!”
齊妙聞言回眸,笑道:”安陸侯夫人難道不關心老太君的情況?怎麼有時間一直在這裡纏著我不放?”
張氏是想在齊妙面前表現出婆母的風範和威懾力的,就如同老太君一直在對她的那樣,可是她發現自己在齊妙面前一直都被壓著一頭,她與白希雲沆瀣一氣對她不孝,果真是狗肉貼不到羊身上,怎麼養都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只說我,那你呢?老太君的情況你難道不關心?”
“當然關心。”
“那你就立即與我回去!”
“我雖然關心,但是阿昭身子不好,在這裡養病好容易有了一點起色,為了夫君喜身子著想,我也不能輕易離開他身旁的。而且老太君身在侯府,有侯爺和您這樣的孝子賢媳伺候著,京都又不缺大夫,我回去與否關係真的不大,想知道老太君情況了,我可以命人去詢問啊。而且最要緊的,我中了毒,怕回去過了病氣給你們。”
齊妙的話說到最後越加的慢條斯理了,將每一個字都咬的十分清晰,張氏一聽到“毒”這個字,就想起了枉送性命的王媽媽,就是因為齊妙這個小娼婦故意設圈套,她才不得不逼死了自己的乳母。到頭來反而卻是一場誤會!
張氏氣的呼吸急促道:“你這般不孝, 不關心老太君,還言語上處處衝撞婆母,我看你是不想做白家的媳婦了!”
張氏搬出了殺手鐧,言語中竟然有休棄齊妙的意思。
齊妙聞言卻不以為意,輕笑道:“安陸侯夫人說的太嚴重了,關心老太君不是要嘴上說,而是要心裡做到的,況且您又怎麼說我不願意做白家媳婦?還是您自個兒不想做了,才強加在我的頭上來?”
張氏被氣的倒仰,“齊妙,擺在你面前就兩條路,要麼你跟我回去給老太君診治,要麼你留下,等著我開祠堂稟明祖宗列休書送來給你!”
“好奇怪,您故意下毒毒我,我這裡已經抓了個人贓並獲,念在親戚關係上我才沒有去衙門裡告發你,這般抬手放過你反倒還招了你到此處來叫囂?看來當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山叫人騎,你這樣跋扈不講道理,安陸侯知道嗎?”
“放屁!我哪裡下毒毒過你!”
“哦?不是您做的,那就是有旁人做了?是誰?”齊妙看看張氏左右,很敏銳的發現張氏身邊形影不離的心腹王媽媽竟然不在,只要略一聯想,就已能猜出個大概來,心裡不免有些唏噓,“借問一句,您身邊的王媽媽怎麼今兒個不得閒嗎?為何沒陪著您來?”
這一句,等於在張氏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張氏面色煞白,看著齊妙的眼神像是在看惡魔,呆呆道:“你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故意的!”
齊妙見她如此, 就已經斷定了自己猜測無誤,唏噓道:“王媽媽對您素來忠心耿耿,想來您做的許多事情都是王媽媽幫您想法子的吧?王媽媽不來,難不成是自個兒去官府投案自首了?”
“齊妙!”張氏憤怒的大吼,禁不住怒聲斥道:“若不是你,王媽媽就不會死,你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裡胡亂說這些話,難道就不怕王媽媽邊做厲鬼來抓你!”
“您真是說笑了,我又沒有害她,相反,還是她給我下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