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事。
一想到自己會與白永春那種混蛋牽扯山個關係就噁心,若是在將白希雲氣壞出什麼毛病來呢?
而且他才剛得了皇上的賞識,雖然本朝卻尚未立儲,但是如今早就已經有人分析太子人選非二皇子莫屬。白希雲是太子少傅,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她怎能允許他的人生出現汙點?
齊妙想了很多,可是時間也不過只是呼吸之間罷了,她便要開口將事支吾開。
可是白希雲已經開口說了實話。
雖只寥寥幾句,卻已將 齊將軍夫婦可能與白永春齷齪的做了圈套,以孝道綁縛齊妙往陷阱裡跳,而齊妙奮力反抗還被捏傷了臉,又被生父抓著頭髮硬生生撤掉一縷頭髮,頭皮都扯破了這一系列的事都表達出來。
齊妙聽著白希雲說話,心下對他越發的敬佩喜愛。
白希雲說話很有調理,不會連篇累牘的說廢話讓人抓不住重點。這等委屈的事,他也是語調欠奉。偏偏能讓人理解其中的苦澀與無奈。
二皇子聽的眉頭緊緊皺起,再看齊妙臉上被指頭捏出的印記,已是怒火熾裂難以壓制。
“好個齊將軍。好個苗氏!這一對夫妻能夠湊到一塊兒去也算是上天恩賜的絕配。”二皇子問:“你說最後,管少俠點了他們夫妻的穴道?”
“是。”
二皇子問管鈞焱:“你約莫著,他們的學到幾時能解開?”
管鈞焱道:“齊將軍夫人的會早一些,因為我還點了她的麻穴,她一個女流之輩恐怕受不住那種折磨,我怕將人給弄死了,是以少了幾分力。在過一炷香時辰她的穴道就差不多了。”
齊妙只看到他出手定住了那兩人,就已經覺得古代的功夫真是神奇,如今在聽他解釋,說什麼渾身還有感覺,立即驚的毛骨悚然,張口結舌的道:“我只知道針灸有些針法能夠達到這樣的效用,卻不知不用針灸刺激也同樣做得到。”
管鈞焱笑道:“與針灸的原理相同,只是你們這等沒有內力的,就只能用針紮了。”
“我也想有內力啊!” 齊妙有些激動:“針灸配合著你說的這個什麼內力,豈不是可以發揮最大的效用?”
管鈞焱認真的想了想:“若真是如此的話,也的確會有作用,不然江湖上的神醫怎麼會比一些不會武功的郎中厲害一些?只是你的資質,怕是練到一百歲內力也不夠。”
齊妙垮了臉。
她芙蓉面上還有淤青,剛剛被父母那般背叛,又經歷了一場冒險,這會子竟然還如此開朗樂觀,將所有的不愉快的深藏起來,只將最快樂一的一面表現給他們。
白希雲和二皇子見她如此,心內都有動容。
二皇子心中莫名的激盪著一些說不準摸不透的情緒,像是想為齊妙做一些什麼,想看到她開懷,若是她能跟在自己身邊就好了。呼吸之間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比任何薰香的味道都能讓他覺得溫暖安心。就是什麼都不做,只將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留在身邊做個絕美的“香爐”也是好的啊。
如此一想,二皇子就越發的不能容忍齊將軍夫妻那樣的父母。
“今日的事我知道了。我這會兒去一趟將軍府上,子衿,你們就先回去歇著吧。”
二皇子翻身上馬,帶著隨從揚鞭而去。
管鈞焱不解的問:“二殿下這樣焦急去齊家做什麼?”
齊妙笑道:“沒見他先是問了你穴道還有多久解開嗎?你說若是這會子二皇子登門,住人卻因為被定了身不能動作,那將是何等有趣的事啊。”
管鈞焱恍然。
白希雲則是拉過齊妙的手,“真聰明。”
齊妙抿著嘴笑。
管鈞焱哼了一聲:“我可沒有這麼多的歪心思,你們還不上車?趕緊回去休息才好。”
齊妙與白希雲點頭,上了馬車。
齊妙嫌棄窗紗道:“三弟不是沒有那麼多歪心思,是聰明都用在痴迷下棋和武學上,根本就沒有往旁的地方去想。”
這話倒是真的。
管鈞焱無奈的道:“你當誰都和二哥一樣生來就有個聰明的腦子?精力有限,自然只選擇一兩樣喜歡擅長的去做了。”
“說的極是。我呢,是自小生活在後宅,見多了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有些時候若是失敗等著你的就是一死,是以我每一次都很小心,對於後宅之事也更熟悉一些。不像三弟自小生活環境就汙垢乾淨。”
齊妙放下窗簾,嘆息道:“我倒是羨慕三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