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魔像。因為戰爭的情勢越來越嚴峻,龍與惡魔開始橫行於這個世界,大奧術師肩上的重壓也開始令他們感到疲乏,我的父親就製造了這個秘銀魔像,作為我10歲的生日禮物。
那時我唯一一次見到父親的臉。至於我的母親,也許我剛出生的時候見過她一面吧。我認識的人說,她是一個大法師塔的主人。
但是沒有魔法的我,永遠也不可能找到那個魔法塔。
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就和這個魔像呆在一起,它所接受的命令就是絕對保護我的安全。他一步不離得跟在我的身邊,默默地陪著我去任何地方。
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和它聊天。
我跟它,可以聊些街面上買的零食,聊一些可愛的小動物,聊一些我做的拙劣的泥塑;而不再是那些繞口的咒語,那些晦意深刻的魔法符文或者什麼可惡的神魔龍怪!當我想去釣魚的時候,他跟在我的身邊;當我想去踏青的時候,他就跟在我身邊;當我想爬上高山,看看大地的盡頭,他就站在我的身邊。
我想,這就夠了,這就是我想要的。
但是我始終是個“大奧術師”的孩子。當我們的敵人沒法對我“威力無敵,高深莫測”的父母造成威脅的時候,他們找上了我。
唯一擋在我身前的,就是這尊魔像。
他們一直不停的搏鬥,魔像無數次揮起了他的拳頭,他一拳又一拳的攻擊那些長著鋒利爪子、尖銳牙齒噴著火焰的怪獸們。
我哭了,從我得到這個禮物的那一天以後,我第一次哭了。那年,我18歲。
魔像可能是認為無法在消滅這麼多敵人的同時保護我,於是,他緊緊地抱住了我,把我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脊背一下下,一次次抗擊著壞人的攻擊。
我命令他放開我,但是他沒有聽——以前他總是聽我的話。
於是我們從地面,一直被打到了這個幽暗的地域,在這裡,我們找到了一條通道,他把我擋在身後,又開始獨自面對蜂擁而來的怪物。
抓了我又如何?難道我的父母就會就範嗎?
不!不!不!
他們的眼裡,只有法術,只有那該死的奧術神能,只有那……。
於是我拿起了自己用木頭雕刻的小刀,刺進了自己的心臟:這樣敵人就會走了,魔像就安全了。
我並沒有消失,我的靈魂還飄在這裡,我還看著這尊魔像。他突然停下了一切動作,不再理會那些瘋狂撲上來的敵人,只是走到了我的屍體旁,安安靜靜地看著我。他的身上,不斷地擦出金屬削砍的火花,那種恐怖的摩擦聲,幾千年來一直在我耳邊迴盪。
一個惡魔走上前來,揮起他手中的大錘,狠狠的敲向魔像。這種攻擊,魔像已遭遇到了多次,沒有一次能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但是這一次不同,魔像整個被敲進了石壁裡,他渾身散架了,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我知道,魔像是不能自己毀滅自己的,他只有借敵人的攻擊才可能抹殺自己。
他想來繼續陪我……我知道的……
我看到了魔像的靈魂!是的,這尊魔像有靈魂!它沒有感覺,不懂反抗,從未思考,不懂魔法,連說話都不會;他會的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邊。但是,他有靈魂。
我整整一輩子,最後許了一個願望……
我唯一不感到遺憾的是,這個願望實現了。
於是我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沒有人可以看到我,我整日的在這裡遊蕩,不能離開這裡太遠。這就是這尊魔像的故事,也是我自己的故事。
林奇坐在一塊石頭上,一語不發;尼墨趴在法師的膝蓋上,嗷號大哭;德洛默默地看著陷在塵土裡的魔像,背對著其他兩人,肩膀輕輕地抽動著。
“我用我所有的法術能力發誓,我會幫你修好這尊魔像。”林奇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攤開手掌豎在自己的額邊——一個發誓的動作。
“謝謝你們。”紅霧過了半響說道。
“你還要一直呆在這裡嗎?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尋找修復這尊魔像的辦法?要是能在這個過程中盡到自己的一份心力,我想,你也樂意吧!”德洛轉過身來,帶著紅腫的雙眼:“一起來吧,你自己在這裡太孤單了。”
“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去找那個修復的辦法……但是”紅霧原地旋轉一圈,看看這裡的環境:“我必須帶在有貴重金屬的地方,還必須是大量的稀有金屬。要不是這裡是個銀礦,我也沒法在礦道里活動。”
林奇挽起了自己的左袖,露出了自己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