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三個人變成了典型的牆頭草,那邊問意見她們都點頭,也不知道是真心贊同啊,還是拿不定主意,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的樣子,多了幾分滑稽可愛。
一群人又開始爭論什麼時候搬走這個問題,最後,沈林說:“等老爺子回來恐怕不行,到現在也沒聽說有確切的訊息,說他什麼時候回來,我覺得他可能是要等過年前,也有可能等到明年春天,我是等不了那麼久,但是現在就這麼搬走了,好像也說不過去。不如先給老爺子打個電話說一下,然後咱們就走。”
這麼個中庸之法倒是讓所有人都滿意了,然後沈林去找謝叔,正式告訴他我們要搬走的事,也讓他幫我給老爺子傳達一下謝意,謝叔也從我們平常的談論中知道,我們已經買好了自己的房子,有了心理準備,倒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其實,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們,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什麼事都經過看過,也就看淡了,看開了,心裡豁達的很。
王學偉跑回房間,把他不知道從哪買來的老黃曆拿出來,指著其中一天說:“這一天好,宜動土搬家,咱們就這天搬家吧。”
我們湊過去看了一下,是六天後,時間上倒也挺合適,大家就都點了頭,剩下的就是每個人收拾自己的行李,最後在享受幾天有人服侍的奢侈生活,等到了新家,什麼都要自己來了。
回到自己房間,看著一屋子東西,一點也沒心情收拾,當初住進來的時候,只是覺得房子位置好,房間夠多,其他的倒也沒想過,現在就要離開了,倒是生出幾分不捨來,畢竟是住了四年的地方,又有我們捨不得的人。
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衝沈林發牢騷:“唉,畢業了,所有的同學們都各分東西了,現在搬家了,跟謝叔他們也要分開了,人活著怎麼這麼多分別呢?”
沈林被我的無病呻吟嚇得剛喝進嘴裡的水都噴了出來,咳了幾聲之後,怪異的看著我說:“你又想什麼呢?別拿你那些同學說事,這幾年你有幾個捨不得的?我看,也就一個司長臻,一個冷雪,別人你還記得誰?”
我認真的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好多同學的臉在我腦袋裡都是模糊的,看來,大學四年我真是白上了,連幾個朋友都沒交到,身邊一如既往就這麼幾個人,這種人生真是失敗啊當我把這個感慨說出來之後,沈林再一次噴了,這次我自己都有點裝不下去了,看來幽怨女這麼有技術含量的職業,跟我是無緣了。
幾天之後,我們在謝叔他們的目送中,一人拖一個大包,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住了四年的房子。出門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是依依不捨,表情沉重的要死,到了新家之後,馬上變成活蹦亂跳的小老鼠,遊竄於家的每一個角落,明明在裝修時都看夠了,現在還是忍不住想到處看看,連衛生間都要去體驗一下。
到處亂竄過之後,大家都回到各自房間裡,把衣服之類的放好,別的也沒什麼可整理的。當然,每個人的都對自己的房間很滿意,畢竟都是按照自己的設想佈置出來的,只要你喜歡,哪怕就是在房間裡擺上一坨屎都沒人管你,當然也沒有腦殘會做這種事,我只是一個比喻。一樓有兩個大一點的房間,一間被規劃成書房,整面牆的書架看起來確實很壯觀,只不過現在上面沒什麼內容,有點對不起它書房的稱號,另一間是休閒室,裡面有古箏鋼琴等樂器,一張不太大的桌子,我們可以圍著喝茶或是下棋。
二樓六個房間,其中五間是我們的臥室,位置看起來最不好的一間,很不幸的變成了雜物間,什麼東西暫時沒地方放的,都可以堆在裡面,所以,這間房子倒成了最擁擠的。
我最喜歡的還是樓頂,原本所謂的樓頂花園是沒影子了,我現在正在努力把它變成樓頂菜園,四百多平方的面積,除了一個小小的閣樓,其他的地方全被鋪上了四十公分的土,還留有一條條小道,當初為了把這麼多土運到樓上,我們真是費了不少功夫,這一點,也是幾個男人抱怨最多的一點。現在是夏天,我們都不知道種什麼,而且,前些天一直沒搬過來,也就任由它空著了,不過,現在應該可以考慮這個問題了。
“兄弟姐妹們,今天是咱們搬家的第一天,我提議咱們出去好好喝一頓,大家都同不同意?”王學偉一個人在那兒瞎咋呼。
不用我們吭聲,雷新一巴掌就把他滅了:“搬家第一天,一定要在自己家吃飯你知不知道?”
王學偉抓抓頭:“有這個說法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點。不過,就算沒這麼個說法,我也認為咱們應該在家自己做,想想看,這可是咱們擁有的第